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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第2/3页)
图也能形成无声的反击与震慑。 在他们看来,以往少府联合兵部督造的红衣铜炮,往往需三五个月才能出一批可供实用的成品;而铸冶署今日要展示的这门舰载火炮,却不过是在短短二十几天内赶制出来的。 常言道,慢工才能出细活。 有红衣铜炮的先例在前,守旧派们深信,铸冶署赶工出来的这门舰载铜炮绝不可能无懈可击。 **** 此刻日头偏西,夕阳的金晖与落霞的绯红一同洒在江面,给满江的粼粼波光镀上一层瑰丽疏阔的金红。 一艘承载着那新式火炮的战舰在江上抛锚停驻,与坡上的观摩台遥遥相望。 在场所有人——包括延和帝——都不明白,傅凛为何坚持要将开炮演示的时间定在日落之后。 等待是最煎熬人心的。 延和帝看似镇定,可藏在龙袍宽袖下的手早已握成了拳。 她当然知道自己左手边那帮子老顽固们打的什么算盘,也信任自己右手边这群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但今日这场看似例行公事的试炮,其结果关乎之后朝局的走向,也将决定她的治世理想能否成功迈出一大步。 所以,即便之前傅凛已数次以等比缩微的舰载铜炮模子在她面前做过预演,此刻她仍旧不可自制地悬起了心。 暗自调整呼吸吐纳数回后,她淡淡以眼风扫向赵玠。 赵玠心领神会,从容出声:“请傅司空先向诸位大人略作讲解。” 此刻的傅凛正站在人群之后,同自己新婚还不到十天的夫人咬着耳朵。 今日试炮原本与叶凤歌半点干系也没有,傅凛却向延和帝请了圣谕,坚持带叶凤歌同行。 自抵达这观摩台后,叶凤歌看着两派人马隐隐剑拔弩张的气氛,便略带娇嗔地偷偷抱怨了傅凛几句。 自成婚后,傅五爷哄人的耐心与技巧皆是突飞猛进。先前趁着没人注意,就勾勾缠缠将自家夫人带到人群后,使劲浑身解数替夫人顺毛。 “……毕竟今日事关重大,若没你在旁,我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傅凛以眼角余光示意站在延和帝左手一侧的某个熟悉身影。 作为临川傅家的实权人物,今日这样的场面,定北将军傅雁回自也不会缺席。 叶凤歌没好气地笑瞪傅凛一眼。 这家伙知道她是个护短的性子,便也不说旁的,只端着委屈巴巴的俊俏脸蛋卖惨就足以让她无力招架。 “好吧,就不与你计较……” 两人一径咬着耳朵叽叽咕咕,都没听到先前赵玠说了什么。 铸冶署录事见场面尴尬,赶忙后退两步,扭头小声唤道:“傅司空!” 傅凛的脸色立刻由暖转凉,冷冷抬眸瞪向他,满眼写着“有何贵干”。 懂不懂察言观色?没见傅司空正哄媳妇儿呢? 铸冶署录事被他冷眼一瞪,汗都要下来了:“左相请傅司空就火炮的问题稍作讲解。” 傅凛板起脸,心道有什么好讲的?叫他们全都睁大眼睛看好就成。 叶凤歌赶紧在他腰后偷偷掐了一记,低声道:“别耍脾气。” 既夫人发话,傅司空脾气再大也只能忍着:“让孔……哦,好吧。” 他才想起,孔明钰被他安排到江面上那艘做演示的战舰上去了。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走到人群最前,面向延和帝执了礼,不看旁人,也没什么花腔过场,张口就直奔主题。 “以往的红衣铜炮威力虽大,准度却不高,最远射程也仅能达到一里,还容易炸膛。加之庞大笨重、不便搬运,在真正两军对垒时,会极大地限制使用地点和覆盖范围,故而长久以来都只能放在各州府城门楼做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