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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第3/3页)
免除两年苦役。 傅淳既惊喜又讶异,还有一点点不敢置信:“你看过最早的城防布局图?” “你就当是先祖托梦给我吧。”傅凛冷冷白她一眼,半真半假道。 他这话也不算完全骗人。 毕竟当年绘制临川城蓝图的时任匠作中郎高展,就是留了《匠作集》在桐山别院书楼中的那位傅家先祖。 那本早已被傅家后人忘到天边的《匠作集》中,详尽收录了高展毕生心血,自不会少了他最为得意的“临川城防”这桩杰作。 不过,他目前对傅淳只打算交易,并不打算交心,当然不会傻到将《匠作集》这张底牌合盘托出。 **** 自觉已将事情都交代清楚,傅凛便转身要往食肆那头回了。 接下来的事不必他操心,以傅淳的能力,定有办法找到那个被荒草杂树藏起来的地道出口。 若她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也别指望她能帮忙查傅雁回了。 傅淳见他并不想谈建造图的相关的事,便也不多在此事上纠缠,只是追着他的步子问道:“对了,你怎回到这里来?” “有人让我在这里等她,”傅凛头也不回道,“你别跟着我,做你该做的事去。之后若有什么消息,到桐山来找我就是。” 这态度,未免也太实际了。 “交易说完,就不能热络一下交情吗?”傅淳没好气地笑道。 傅凛止步,略侧过脸瞥她,眼神认真:“还是别太热络,我怕有人误会。” 叶凤歌久在桐山,与傅家本家的人没太多交道,对三姑娘傅淳是只知其名不识其人的。若她回来时见他身边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姑娘,那多不好? 虽这不过是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小事,可他不想让叶凤歌有片刻的误会,他怕她会委屈难过。 见他态度坚决,傅淳虽不明所以,却还是停下脚步,百感交集地目送着他渐行渐远。 半晌后,傅淳回身走向傅准,却惊见傅准泪流满面,不禁吓了一跳:“你哭个什么劲儿?” “大哥他……”傅准抬起手臂压住自己的眼睛,哽咽道,“他看我了!他先前与你说话时,远远看了我好几眼!” 天,这盲目的崇敬…… 傅淳好笑地揽过他的肩:“你大哥方才说了,今后我可以去桐山找他的。若你乖乖的,别跟家里人说今日咱们见着他了,那将来方便的时候,我就带上你一起,可好?” 这小子先前紧张得都没敢吱声,搞不好傅凛都不知他是谁。 傅准自是擦着眼泪猛点头,拍着心口保证绝对守口如瓶。 **** 临川城内,大通绣坊后院。 叶凤歌拢着披风坐在廊下长椅上,怔忪望着身侧与自己并排而坐的师兄邝达。 邝达侧身坐着,右臂搭在长椅的椅背上,左手把玩着一个精致的乌漆小药匣,一袭青衫衬着眸心的沉静悲悯。 “师父原说等你五日,可前天一大早就有人从京中带信来,似乎有个少见的病例急求她入京诊治,她便匆匆启程了。” 邝达看了叶凤歌一眼:“师父给你留了话,不过她让我先问清楚,你心中是否有决断了。” 二人都知道,妙逢时问的这个“决断”,是指叶凤歌是否接受师门召回。 若她选择继续留在傅凛身边,就意味着她会被师门除名,无论将来她与傅凛的结局如何,都只能愿赌服输,再回不去了。 叶凤歌轻咬唇角片刻后,壮士断腕一般,声浅清却坚定:“我,留在桐山。” “合着还真是药门弟子避不开的宿命,”邝达自嘲地轻笑一声,将目光转向院中那些萧瑟花木,“你俩定情了?” 没料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叶凤歌愣了愣,尴尬地垂脸看着自己的脚尖,清清嗓子:“我也不知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