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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第1/3页)
苏老夫人笑呵呵地应了一声,转头吩咐侍女上茶来。末了,又把苏虞拉到身边来细细地瞧她。老夫人摸着苏虞的手,忽然皱了眉,道:“你这手怎么这么凉?脸色也有些白。” 闻言,苏遒眉头皱起,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苏虞,又偏头意味不明地睨了眼秦汜。 秦汜眸光淡淡,不言不语。 苏虞看这架势不对,赶忙俯身附耳在祖母耳边说了句:“月事来了……” 苏老夫人闻言,心下了然,她这孙女儿自来葵水起便每月都要虚一阵子,调养了好些日子也不怎么见效。老夫人两只手包着苏虞的手,暖了暖,道:“那些药要按时喝,断了便无用了,知道吗?” 苏虞乖乖巧巧地颔首。 苏老夫人遂转头给了苏遒一个安抚的眼神。 苏遒不明所以,却到底还是收回了对秦汜不善的目光。 茶上来了,众人皆已落了座,一面喝着茶一面闲话些家常和一些不痛不痒的朝廷之事。 新茶烫口,苏虞一直没入口。半晌,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隔着袅袅的茶雾看着苏遒,语气俏皮道:“父亲上回答应要给女儿添作嫁妆的那副字,女儿怎么没瞧见?” 苏遒闻言,顿了顿。哪里有什么字?他恍然明白了苏虞的意思,眸光暗了暗,转而又笑着接口道:“还在我书房呢,你自个儿忘了拿。” 苏虞浅浅地笑起来,道:“那我跟您去书房取。” …… 苏遒和苏虞以前以后进了书房。刚关好门,苏虞便变了脸色。她问:“父亲您还是要出征?” 苏遒知她要如此问,叹了口气道:“你看朝中武将,年迈的年迈,不中用的不中用,还能有谁能担此重任?” 苏虞有些哽咽:“可您明知道此去艰险,前有强敌,后有居心叵测之人暗放冷箭。” 苏遒窒了下,道:“……那毕竟只是个梦。” 苏虞眼睫渐湿,眸中水汽氤氲,她问:“阿爷您不相信我了吗?” “不是父亲不信你,梦终究是梦,不要忧思过甚了……况且按你说的,太子会在不久后逼宫,他此次自请戴罪出征,也瞧不出有任何不臣的心思啊。”苏遒道。 苏虞却抓住了另外一个点,她诧异道:“戴罪?” 苏遒冷哼一声:“太子这回是真的惹恼了陛下,前有张寅舞弊一案,后又弄了一出私收贿赂。” 苏虞皱眉,问:“收谁的贿?” 苏遒淡淡道:“兵部侍郎郭茂。军报上达天听后,圣人急召郭茂进宫,迟迟不见人影,最后酒气熏天的被抬进了御书房。圣人大怒,那郭茂清醒过来,酒还未醒完全,就抱着太子的腿让其帮之求情,哭嚎着‘殿下收了下官的银子,可得帮下官说句话啊’……” 苏虞目瞪口呆。 嘉元帝一直不肯外放兵权,兵部尚书一职空缺时日已久,嘉元帝有意放纵,整个兵部都是一盘散沙。竟容得郭茂这种人在侍郎之位上坐了这么久,如今要打仗用人了,拎不出个像样的,也只能怪嘉元帝疑神疑鬼自食其果。 苏虞顿了顿,张口道:“定是引得圣人雷霆之怒。”他堂堂一国太子东宫之主会缺银两吗?偏要收受臣子的贿赂,愚蠢至极。嘉元帝最见不得有人在‘兵’之一字上动手脚、玩花样,不怒才怪。可为何她不记得前世有这么一出?嘉元帝封了消息吗? “所以太子借机自请出征,好戴罪立功?”苏虞问。 苏遒颔首。 苏虞垂眸深思,理了理思路。 她检举了张寅舞弊,太子被禁了足,引得嘉元帝不喜,逼得太子杀了张寅栽赃秦汜,把事情闹大了。可秦汜又哪里是个好欺负的主?争执之下,太子定未讨到好处,狗急跳墙,被嘉元帝瞧出端倪也未可知。接着,又阴错阳差在太子和秦汜对峙之时军报上达,嘉元帝急召郭茂进宫,郭茂酒未醒便瞧见殿内的太子,神志不清地抖出受贿一事。嘉元帝大怒,太子情急之下自请出征,戴罪立功…… 似乎说得通。她走一步棋,悄然改变了整个棋局。那太子还会逼宫吗?前世张寅舞弊一案是在太子逼宫失败,幽禁之后才被检举出来的,今生被她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