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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第1/2页)
秦汜喂苏虞喝完药,便搁下药碗,取了罗帐,复又上了榻。 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苏虞立时身子一僵。 良久,身旁之人都毫无动静。 苏虞静静地躺着,心跳如鼓。她暗暗琢磨秦汜的心思,琢磨不清,又悲哀地发现她连她自己所思所想都琢磨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忽闻耳边似叹非叹的一句:“睡吧。” 苏虞不言,觉得这气氛尴尬又诡异。 这洞房花烛夜她分明是已经做好准备的了,也设想过无数回这夜该是什么样子,独独没想过竟就以一碗汤药做了了结。谁能想到她突然就病了呢? 苏虞莫名有些泄气。 她偏头透过罗帐去看帐子两旁的龙凤花烛。四下只有这花烛还点着,影影绰绰地在罗帐上映出两只晃荡的烛火影子来。 她闭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 夜间,秦汜睡得朦胧之际,忽觉怀里窜进娇娇软软的一团。 他猛然清醒过来,垂眼去看―― 新婚的小妻子正闷头埋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际,睡得正香。 那娇娇小小的一团,整个儿窝在他的怀里,呼吸全闷在他胸膛的衣襟处,弄得他胸口暖烘烘的。 秦汜身子僵住不动。一会儿功夫过去,整个身体都燥热起来。 第60章 难眠之夜 新婚之夜, 苏虞又梦回了前世。 那是给突厥使臣举办饯别宴的晚上。 夜色渐深, 宾客散得七七八八了, 一身疲惫的苏太后拖着步子回了寝宫。 洗漱过后, 宫女一盏盏地吹熄了兴庆宫内的灯,苏虞宽衣解带后,掀开帘子上了榻。 刚一上榻, 掀开锦被, 一条腿放进去, 便触到了一具硬邦邦的身子。 苏虞眸光一冷, 伸脚使劲儿踹了过去。 ……没踹动。 苏虞一条腿在被子里,一条腿还在榻外, 上也不是, 下也不是。 她沉声道:“滚下去。” 里面人半晌都无动静。片刻后,传来幽幽一声叹:“您踹疼我了。” 苏虞冷哼一声, 来了气, 伸脚又踹了他一下。 这下倒是踹动了半丈远。 “滚吧。”她低声道。 苏虞说完, 转头正欲喊人进来,可话还未出口, 腿还未收回来,脚腕子便被人攥住了。 苏虞喊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深吸口气, 命道:“松手!” 话音刚落,她一个不稳, 被扯上了榻。苏虞一窒, 猛地翻身坐起, 伸手掐住那人的脖子。 他倒是躲也不躲,被她掐了个正着。 苏虞咬着牙问:“你什么意思?” 秦汜语气淡淡:“母后这是要过河拆桥吗?”他说着,松开了苏虞的脚腕子,又抬手一根根掰开她掐着他脖子的手指。 “突厥使臣还未离京呢,母后可莫要掉以轻心。”他一面掰,一面道。那五根葱葱玉指就这样慢慢被他掰开了。 可刚一掰开,又突然前功尽弃了――苏虞猛地再次掐住他的脖子,力气更大了。 秦汜一阵窒息。 苏虞阴着声问:“你威胁我?” 秦汜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儿臣,不敢。” 苏虞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冷笑一声道:“你还有脸自称‘儿’?” 秦汜垂了眸,发声艰难,却不再伸手掰她的手。他道:“是,李公公,带儿臣来这儿的。” 吐词艰难,语调却依旧平稳。 苏虞见不得他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她拂袖松了手。 空气猛地灌入肺腔,秦汜咳嗽了几声。 苏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