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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第2/3页)
片是规规矩矩的半身照,看眉眼好像是前两年的。男人西装革履,看着镜头目光疏离,笑意寡淡。 百科资料翻了七页,才拖到底。 * 昨晚的直播大会开完就不早了,何有时没去聚餐,跟秦深找了个地方吃宵夜,深夜才回到家。 清早起来她饿着肚子去敲门,开门的秦深一脸倦惫,看到她勉强笑了下,脸色差得厉害。 “你怎么……” 何有时话还没说完,秦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皱着眉来了一句:“代思依斯特哎钮……” “什么?”何有时听得一脸懵,这时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握着手机。说着的是她听不懂的语言,发音晦涩像是德语,语速极快,皱着眉神情严峻,明显是在讲公事。 何有时把胖橘放地上,回头轻轻带上门。 不同以往,客厅连灯都没开,这会儿天没大亮,暗得几乎看不清。屋里也没闻到烘焙的香气,书房的门却敞着一半。 何有时看一眼就知道,秦先生大概是一宿没睡。 “丁恳丝丝奥格非提格搭瑞不纳格……” 秦深语速更激烈了些,话语间还时不时地蹦出几个英文单词,何有时听懂了几个词,句意连贯不起来。 他表情差得厉害,胸膛剧烈起伏,语气像是快要与对面的人吵起来了。 “arschficker!”挂电话前,秦深从齿缝间挤出这么一个词。 何有时怔怔站在原地。电影看多了,她虽然不记得这句具体是什么意思,却无疑是骂人的话,好像是混蛋一类的词。 他挂了电话随手丢到了茶几上,钢化玻璃桌面发出一声巨响。胖橘被吓了一跳,嗷了一声跳下了沙发。 “秦先生?”何有时战战兢兢喊他,整个人都有点呆。 秦深循声望过来,眼底有没收好的燥意漏了两分出来。 何有时没忍住哆嗦了一下,僵着手脚原地站了会儿,尴尬地挤出一句“我先去做饭”,跑厨房去了。 她从冰箱里翻到了肉松包,放进微波炉里转了两圈,自己煮了一小锅蔬菜粥。芥菜叶子在米粥里上下翻滚,何有时看着,心思飘到了别处去。 她还记得孙尧最初跟她讲过的话,要时刻关注秦深的情绪,他一向是情绪内敛的人,如果说别人的情绪是跌宕起伏的波浪线,秦深的情绪就几乎是条水平线。要是他哪天表现出不同于以往的烦躁、低落,或是干劲十足的样子,就该提醒他用药了。 而今天,明显与往常不太一样。 从十月初到现在,三个月的时间,何有时却还是头回真真切切地意识到。 ——秦先生,好像真的有病。 这个认知让她难过得厉害,心里的酸涩一簇簇往上冒。尽管她不愿意往这个角度想,可这个自知自出现在脑子里就甩不掉了。 直到早饭做好,秦深还在沙发上坐着,闭着眼睛仰在靠背上,露出饱满的额头,眼下青黑一片。 睡着了。 何有时舍不得喊醒他,她才刚轻手轻脚地放下碗筷,立马就看到秦深睁开了眼睛,不过是打了个小盹。 “呵,难得能吃到你做的饭。”秦深揉了把脸,眉峰的冷硬撤下去,先前不好的情绪就消失无踪了。 何有时心里有事,听他语气轻松反倒更难过了,没能接上话。 秦深看她一眼就觉出不对,微一思索,“刚才吓到你了?” “没有。”何有时下意识地摇摇头,她藏着心事不知道怎么开口,秦深却以为是自己刚才生气的样子吓到她了,一时竟有点慌。哄了半个月才把自家女朋友哄出两分脾气,这会儿就怕她缩回去。 秦深握着她的小臂把人拉到自己腿上,调整了下表情,闷声来了一句:“我头疼。” 他下巴上的胡茬冒了头,一宿没睡脸色憔悴,说这话时惨兮兮看着她,声音低得几乎是在哼哼。 何有时心疼得都要抹眼泪了:“哪儿疼呀?” 秦深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太阳穴的位置,她手劲极轻,像在捏面团似的不敢用劲,没什么效果,秦深太阳穴该疼照样疼,心里却舒服多了。 见他整个人放松下来了,何有时这才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