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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第2/3页)
蔓,束住她四肢,束住她每一根神经,连思考都做不到。 她神思不属地咽下一口水,呛到了,咳得声嘶力竭的。 第30章 这个时隔两年的故事, 何有时讲了好几个钟头。 “那时我们在一个学校, 读研, 他比我大一届……他提分手以后我去找过他好几回,低声下气的, 他大概烦得厉害,每次都没什么好脸色。很多人都在背后说我死乞白赖倒贴。” 研究生院小,一个导师就带那么几个人,圈子里发生什么事,大家都知道的。 “然后,身边的朋友就都疏远了。” “疏远?”秦深慢腾腾嚼着这两个字。 何有时错开视线, 望着窗外, 声音有点飘:“就是不跟你说话, 无论是上课、吃饭、散步, 都避着你, 会在背后嚼舌根。” “我那时忙着复健, 原先做的课题别人跟进了,学校有什么重要通知, 同寝室的姑娘也不会知会一声。有一次我低烧了, 没去自习室,我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听到她们在说我。” “我做人挺糟糕的。”她自嘲了下。琐碎的闲话太多了, 听到的那些, 何有时全都记得, 却不想跟秦深说。 这两年来她活得谨言慎行, 最怕别人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而今天,所有的糟心事凑在一起,那些难堪的过往被秦深抽丝剥茧般挖出来,何有时连看他一眼都不太敢。 “现在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人当面骂过我,更没人明面上给我下过绊子。但是当时,就是没能过去那个坎。” 在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只有离弃、漠视与偏见,所以那些人后来全断了联系。 “直到他出国了,我才断了念想。”何有时哭够了,垂着眼睛,再开口时轻描淡写:“学校里面也呆得压抑,读研第三个学期的时候我退学了,我爸气得厉害,天天吵架,就从家里搬了出来。” 说完两人沉默了好半天。 从最开始时哭得喘不上气,到结尾时寥寥几句带过,她难得外露的情绪又收回去了。秦深不怕她哭,就怕她这个样子,明明又弱又怂,却偏偏要死撑着颜面。 他心口憋闷,摸了摸口袋,没烟。 何有时看他一眼,“秦先生,我是不是糟透了?” “是。”秦深几乎没犹豫,点头认可她的话。 他这么斩钉截铁的一个“是”,何有时鼻子一酸,别过身,特没出息地抽了一张纸,酝酿好眼泪等着听他的后文。 “确实很糟。但还没糟透,还有救。”秦深|喉间溢出一声笑,是一声意味深长的呵。没等她听懂这句话什么意思,秦深话锋一转:“好了,过去的事翻篇了。现在你想怎么做?” 纠缠不清的前男友已经住到她对门来了,就刚才,秦深还隐约听到了门口有脚步声徘徊的动静,呆了很久才离开。就冲盛安骅有心的程度,每天与她“偶遇”三五回不是事儿,万一被逼得紧了,指不定会做出更不理智的事情。 同为男人,对“执念”这个词,秦深再了解不过。 何有时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咬着下唇很是纠结了一会儿:“要不……报警处理?” “这种感情纠纷不会上门调解,除非——他做出什么性质更恶劣的事。你说他有天晚上敲你门,还在门口放果篮,上午争执的时候还想抱你,举止实在轻浮。还有,刚才我看过了,阳台是可以通过来的,那里的防盗窗结实么?” 秦深没什么表情地给她分析,他眉眼疏淡,不疾不徐地说这番话时好像真的是在为她的处境担忧,嗅不出别的心思。 何有时一哆嗦,果断道:“那我不住这里了。” 秦深微笑:“我……” ——现在住的怡景花园还有一套房子,小户型,就在同个楼层,当初买下整层想打通的,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 酝酿了一整天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何有时打断了:“我回我爸妈那里住。” 秦深把没来得及说完的话默默咽回肚子里,闷不吭声看着她起身下床,手脚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