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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3/3页)
仿佛闺女心情稍好些了,可转眼间又成了这副哀戚戚的模样。 郁成朗无奈,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却只得把原静叫了来,使她给郁暖开解开解。 其实前些日子,原静也并非没有来过。 只是郁成朗知道,她一向是和郁暖一个鼻孔里头出气,同仇敌忾得很了,压根不会真心劝郁暖嫁进周家,故而便不曾放她进来瞧郁暖。 然而现下婚事临近了,请原静来,也是万般无奈之策。 原静许久不见他,但此时满心皆是阿暖,对着郁成朗却生不出半分情意,只皱了眉点头道:“阿暖人在哪儿,且带我瞧她。” 郁成朗瞧她一眼,发现这姑娘倒是比再见那日消瘦了些,眉目间的羞涩情意也消失不见,倒是瞧着她的侧颜,微拧长眉,颔首道:“原姑娘请随我来。” 原静见到郁暖之后,实打实松了口气。 因为郁暖瞧着倒还好,并不曾到她想象的那种程度,于是赶忙上前拉了郁暖的手道:“这些日子,你兄长可有为难于你?我瞧你气色像是仍旧不好。” 那是自然的,她就没面色红润的时候,再是正常不过。 郁暖摇了摇头,露出一丝笑容:“没有,兄长一向待我甚好。” 原静提起郁成朗的时候,眼角总是微微上扬,神色虽不曾有所变化,但郁暖看得很清楚。 然而,她记得原著中原静和郁成朗,应当没有在一起过。 郁家败落,原家却仍是深受皇恩,为朝中重臣。故而,他们是决计不可能在一块儿了。 原静还是不乐的样子:“只他话多,成日不着调,也不晓得替你想想。我看他这兄长,当得可真够差劲的!” 郁暖但是浅笑,垂眸并不多言。 原静叹了口气,同她推心置腹道:“婚事也快临近了,你不晓得,崇北侯世子先前还与崇北侯闹腾了一场,吃醉了酒,可是当着宴会诸人呢,险些给崇北侯打断了腿去。有人说秦恪之提到了你,只是没有再多言,亦不知他是何意,但我却知道……” 原静眼眶有些泛红,叹息道:“阿暖,我极是不愿你嫁给那人的。只要你不愿,那都不是良配。你兄长今日叫我来劝你……可我偏偏不劝。” 原静握住她的手,眼神宁静而镇定:“即便知道不可能,但还是照着你想的,去做吧。若你执着过,往后便没什么好遗憾的。如若真能摆脱那样的命运,我却是要为你摇旗呐喊,在所不惜。” 郁暖神色微动,抬眸瞧她,却见原静眼里尽是认真。 她微微叹息。 如若她的推断没有偏差,原静的命运亦非完满。不晓得是不是原著里,在作者没有下笔描述的地方,原静也曾这样执着地反抗过。 送走原静,郁暖自然还是老样子。 公事公办,照着人设来,这是她必须做的,况且原静也的确并没有劝她甚么。 原著中,她印象最深的,还是郁大小姐和周涵成婚那日。 周涵揭开她的红盖头,见到的却是一张冷若冰霜,漠然至极的绝色容颜。从头到尾,至吃合卺酒,郁大小姐始终都未开笑颜。不过她也并不会去反抗,白白惹人笑话,更不是她的作风。 她只会居高临下,置他人于难堪。 当夜,郁大小姐在要圆房的时候,甚至还拔出匕首相逼。自然,她以死相逼,男主却无甚感想。他并不缺女人,更没尝过情爱的滋味,故而并不刻意去在乎任何一个女子。 如此,新婚之夜,两人皆是缄默不言。冷冰冰度过这一夜,隔日,两人的关系便极度僵硬起来。 郁暖觉得有点心累。 认真来说,她觉得自己也不是表演系出身的,随便演朵白莲花倒算了,但叫她演出这么激烈的反抗情绪,却并不怎么得心应手。 她只怕自己当夜演不好,在他跟前露马脚,又脑壳剧痛。 所以,郁暖权衡再三,还是选择自己在没人的时候,反反复复演练,以确保到时候见了男主不会又过于紧张而出乱子。崩人设的滋味太难受了,她再也不想重新感受一趟。 她盘腿在床上,手中握着一把嵌了大块宝石的匕首,拧眉悄悄道:“你别过来!要是敢来,我便立刻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