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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1/3页)
身后侍候的丫鬟沉默着,一动不动的,跟个木头泥胎似的。 郁暖迟钝想了想,好像这个姿势是不太好穿衣裳。于是她又闭着眼,背过身,坐了起来。 她只觉今日这侍候的怪得很,平常不是都很主动精细的嘛,周家这丫鬟调i教得可不怎么好啊。 不过她还是勉为其难,不紧不慢地摸索着脱了外头的襦裙,只余一件月白色的系带的抹胸。她的肩膀细腻润泽,而少女的背影既纤瘦,又不乏单薄的美感。 若是自制力差些的人,恐怕都快压抑不住心底天然的施虐的欲了,因为她看上去太羸弱娇贵了。 她就像是一泓温软甜蜜的春水,若不被人抬手一饮而尽吞入腹中,便忍不住要伸手把她搅得散乱四溅,才肯罢休。 郁暖还处于茫然的状态,只微微偏头,雪白脖颈的弧度优雅而脆弱,似能让成熟的男人一手握住,甚至还有余力,能再一点点收紧大手的力道,好整以暇,带着微微冰凉的笑意,看她软绵绵挣扎扑腾,柔弱地求饶喘息,直到把这朵名动长安的雪莲花连根摘起,再揽进怀中。 一直沉默的仆从终于动了,他的手指微凉而有力,点在她的肩胛上,给她系上裙带,却并不多碰她,而他身上的味道禁欲优雅,又像是上好的松木香,泛着遥不可及的寒意,让郁暖莫名地想蹭两下。 可这人只是慢条斯理给她打了个结,勾勒出姑娘柔软的腰肢,便退后几步,离开了绣榻边。 郁暖有些迟钝地半转过头,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她真的喝高了,本身便是易醉的体质,又不知节制灌那么些酒,脑袋早就不转了,即便有一头野兽在她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嘶吼,她也不定有什么大反应,说不准还能托腮,眯起杏眼和凶兽对视。 她这样半靠在榻上,是个人都没法好好穿衣服,但她不肯起身,坐了半天,没支持住,无声无息便直接困过去了,纤长的睫毛无辜垂落下来,苍白着面颊有些像不懂事的小孩。 那人呼吸略低沉,指尖在她眼角眉梢轻轻碰触,修长冰凉的手指捏着她的面颊,来回摩挲,力道不小,直到把她的皮肤给磨出了红痕,唇边津液晶莹,显得纯洁而柔媚,才散漫收了手。 醉酒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她觉得脑袋闷地很,又似在做梦,但全是混乱奇怪的梦境,胸口滞塞得不成,难过得她都想流泪,又偏偏不晓得找谁哭去,只好把脑袋埋在臂弯里,委委屈屈地呜咽两声。 她并没有睡很久,毕竟心里头还存着事儿,即便神智无知的,但还是没法子坦然悠闲一觉到天明,故而不到半个时辰,便捂着脑袋,挣扎着从榻上靠起来。 她一起来,侍候的丫鬟便从外间进来,忙恭敬礼道:“郁大小姐可醒来了,不若吃些解酒茶?” 郁暖犹豫一下,还是摇头道:“不了,我只想去外头走走,应当不会有事儿罢?” 丫鬟犹豫一下,笑道:“这块儿的院里皆是自家人,小厮护院们都不能入内的,大小姐不必忧心。” 郁暖点点头,心下松了口气,看了看身上穿着的衣裳,皱着眉问道:“这是你给我换的?” 丫鬟垂着脑袋,恭敬柔声道:“是,奴婢看姑娘似是醉得起不来了,便给您粗略换了,以免您穿着脏衣裳歇下。” 郁暖还是有点头疼,但此时天色也不早了,她不能再拖了,也不晓得现下出去能不能遇上男主,大概……遇不上也不能算是她的错罢? 但她还是不太确定,只怕慢悠悠出去没机会遇上男主,自己倒落个脑壳疼的下场。但想想,这个几率确实不怎么大了,毕竟男主不可能成天在园子里漫无目的地晃荡罢? 她扶着沿边起身,苍白着脸颔首道:“你不必跟着,我只出去散散心。” 丫鬟欲言又止,但却并没有再多说甚么了。 周家的院子更像是南方的风格,小桥流水,亭台水榭,婉转却留白,空余三分遐想,却浅笑不语,比起忠国公府的更合她心意。 故而,郁暖本是随意走两步消消酒意,可现下却有些顿住。毕竟,也不晓得在哪里能遇上男主,不如走慢点也无所谓。 走了小半会儿,忽然听见前头有人说话的声音,像是个女人的声儿,娇滴滴又婉转似金玉。 “你走慢点儿……我跟不上了嘛。”女人的声音像是能滴水,又是抱怨又是娇媚。 她喘着气,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