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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3页)
从承恩伯府回来后,沈惜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更灵动活泼,更善解人意,让人忍不住去想要呵护她—— 打住。 乔湛神色微冷,先前也正是沈惜做的那些糊涂事他还历历在目。 想到这儿,乔湛的神色变得复杂。 “侯爷您也坐。”沈惜装作没看出乔湛的神情变化,脸上的笑容不改。“我有事请教您。” 明明当着众人的面,沈惜左一个“妾身”右一个“妾身”说得又恭敬又顺口,单独面对他时,却是放松了许多。 可乔湛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抗拒沈惜这种近乎亲昵的态度。 乔湛依言坐下,陈设着宝蓝色锦缎引枕的罗汉床上,中间摆了黑漆嵌螺钿小几,两人分坐在两旁,如同寻常夫妻闲话家常一般。 腊梅识趣的端上了热茶便退了下去。 “侯爷,有件事我思来想去,只能求助您。”沈惜双眸灿若星辰,唇畔含笑,侧过身讨好的望着他。 面对沈惜难得的娇憨之态,乔湛没什么抵抗力,只是微微颔首。两人离得更近了些,乔湛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鼻尖隐隐冒汗,想来是在外头晒的。他的声音略低,如同醇厚的美酒一般。“擦擦。” 直到一方素净的帕子递到沈惜跟前,沈惜盯着握着帕子的修长手指,还在愣神。 帕子是给她擦汗的? 沈惜猛地回过神来,这帕子一看便是乔侯爷的东西,沈惜不敢拂了他的好意,便往脸颊覆了上去。 片刻移下来后,素色的帕子上,竟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竟然被晒到脱妆?这就很尴尬了。 沈惜手疾眼快把帕子折了折,塞到自己的袖子里,掩饰的笑了声,道:“我洗干净再还给您!” 以乔湛的视力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他也没想到自己方才竟然递了帕子给沈惜。故此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也难得的见了尴尬之意。 “你有什么事,说罢。”乔侯爷话题转得比墙角还要直。 “是嫁妆的事。”沈惜的话音未落,敏锐的发现乔湛眼底立刻便染上了一丝阴霾。 只是他面上向来表情不多,故此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悦。 “我知道,那些嫁妆是您费心为我准备的。您既不想让我看承恩伯府的脸色,又不愿让永宁侯府的人瞧低了我。”沈惜苦笑一声,道:“只是先前我不争气,竟然把这些东西拱手让人,实在辜负您一片苦心!” 乔湛断没想到,沈惜还能有明白的一天。 纵然乔湛想到嫁妆的事心头冒火,见她惴惴不安陪着小心的模样,他的火气奇迹般的被熄灭了。 “妾身当时糊涂,竟信了承恩伯夫人的话。”沈惜决心先把错都认完,才好再提要求。“让她的人把持着嫁妆册子,掌管着库房钥匙,简直是让猪油蒙了心。” 乔湛眼底渐渐浮出讶异的神色。 先前沈惜既没留下他三婶的人,又把刘氏的人排除在外,反而重用他送给她的人,便足以让他侧目。而今日沈惜处理红缨的事,更让乔湛刮目相看。 再来之前,腊梅告诉了他这两日荣宁堂发生的事,沈惜竟也懂得用些借力打力的手段。大病一场后,真的让她彻底醒悟了? “先前您给我的东西,是我无能没守住。”沈惜眸中的笑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郑重之色。她沉声道:“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请您相信我!” 乔湛凝视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眼底清晰的映出她的影子,甚至她能看出,乔湛瞳孔中映射着自己的不安。沈惜闷得有些胸口发疼,她不知道,该如何赢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