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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2/2页)
她一切审美的超级男神。 即便疼得死去活来,依旧春心荡漾,色心不改,嘴里不停地抽凉气,还不忘撩拨打探:“医生谢谢你啊,嘶嘶…您叫什么啊,嘶嘶…哪个科室的啊,嘶嘶…害你盒饭都扔了,回头我请你一顿,嘶嘶…” 任平生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掺杂着拟声词式的聒噪,停住脚,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 “你属蛇的?嘶嘶嘶的吐信子要咬我啊?” 陆酒酒被噎了一口,默默闭上嘴,咬住唇,不敢再问,更不敢再嘶嘶了。 片子拍完,姥姥号也挂上了,结果一看,好家伙,前面有好几十号人排队等着,她又疼得实在受不了,想起之前赵静怡的话。 此时,不知道是该谢她,还是该为应验在自己身上的一语成谶点个蜡。 有气无力的拽了拽身边一脸事不关己的男人,她小声说:“我不看急诊了,我直接去病房找熟人看。” 任平生点点头,双手闲适地插.进白大褂口袋里,转身就走。 眼看着他越走越远,当真是没有要管她的意思,陆酒酒盯着自己已经肿成猪蹄的脚,怯懦地叫了他一声:“医生……” 他顿住脚,回头,眼神不温不热。 陆酒酒抿一下唇,问:“骨科有位任医生您认识吗?” “哪个任医生?” “任平生,任医生。” 他蹙眉:“你认识他?” 陆酒酒点点头:“他妈妈在我那儿学古琴,她说,如果在这边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请任医生帮帮忙。”她顿了顿,抹一把额上的汗,忍痛继续问:“您知道他办公室在哪儿吗?” 其实她的意思是,您不抱我过去也麻烦帮我弄个轮椅成吗,别把我丢这儿啊? 任平生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她,发现小姑娘不哭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娇娇小小地坐在走廊的公共椅上,楚楚可怜,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嘴唇也疼得煞白。 他挣扎了几秒,最终狠狠拧了下眉,认命的朝她走过来。 真是他亲妈,就会给他添乱! —— 任平生看过片子,确诊为内踝骨轻微骨折,轻微错位,不是什么大问题,外固定保守治疗即可。 虽然不用手术,但还是需要住院观察,开了住院单,又让之前的张阿姨去大厅办理住院手续,他再给病患打石膏,做一些列常规检查。 陆酒酒傻愣愣的由着他摆布,直到手续办妥,人躺到病床上,才想起来问一句:“那个……” “干嘛?”正弯腰检查的男人直起腰,看过来。 陆酒酒视线上移,在他好看的眉眼间停住:“任医生……您帮我通知了吗?” “嗤——”他不由笑出声,带着微微讥诮,眼里却有细细碎碎的光漾出来。 陆酒酒有些看痴了,小心脏砰砰砰地乱跳。 他站在床尾,食指在她右脚新鲜出炉的石膏上点了点:“不知道我是谁,还敢让我治?” 陆酒酒稍稍支起身,瞪圆了眼理所当然的反问:“在医院听医生的安排不对吗?”说着瞥他一眼,红着脸又小声加了一句:“医生总不会害病人的。” 事实上她想说的是‘你总不会害我的’又怕显得轻浮,留下不好的印象。 任平生倒是对她的话有些诧异,掀起眼皮打量了她一眼,眸光微动,刚要说些什么,她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还是那首‘大王叫我来巡山’,欢快喧嚣,有点没心没肺的感觉。 她慌慌张张的接起电话,心中懊恼,早知道要遇到他,来之前换首逼格高有内涵的铃声就好了。 “陆老师啊,你姥姥没事吧,看到我儿子了吗?”赵静怡的声音永远那么活力洋溢,且开口就能紧扣主题。 陆酒酒之前在考场,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此时即使没有开外音,那头的声音,旁人依然能听得一字不落。 任平生本来都打算出去了,听到这一句又故意没迈脚。 “哈哈哈哈,赵阿姨啊,我也正要打电话给您呢。”陆酒酒尴尬地侧一眼一本正经端详她脚的医生,打着哈哈应付过去,说正事:“晚上的课可能给您上不了,不对,是接下来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给您上课了,您要是等不及,回头去琴行找左岚,让她把您调给别的老师。”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赵静怡关切的问。 “呃…”陆酒酒推一下眉心,抚额:“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把腿摔断了!” “……我们才打过电话。” “嗯,和您打完电话没一会儿。”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突然激动起来,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咆哮:“找我儿子,找我儿子,快去找我儿子啊,他就是骨科大夫……” 任平生终于听不下去,咯噔咯噔大步走到陆酒酒面前,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无奈地冲电话那头说:“您儿子手术排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不缺病人,您老就别再给我乱拉生意成不成?心疼心疼我!” 说完重重点了下屏幕挂掉电话,然后把手机扔给已经愣住的陆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