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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去上香,但师父每次进祠堂心情都极坏,差不多每次出来都得逮徒弟们考较一顿武功。 自从十岁时无意从祠堂外路过了两次,结果被师父抓着揍的爬不起来后,十七就再没有靠近过这里。 但此时却不得不去。 祠堂外的青砖浸冷,她跪了有一个时辰师父才开了门,却并不走出来,只是站在门口垂首望她。 “弟子不孝。”她在青砖上重重磕了个头,“弟子杀不了萧子余。” “为何?”师父问,“武功不如她?” 十七摇摇头,沉默了一下才开口:“世上之人有可杀有不可杀,弟子是个杀手,可有些人不应当死,弟子不能杀她。” 这一刻她记起的是多年前那个清晨 ,萧子余手下留情的一剑,是崤山半腰萧子余白衣染尘,亦是那个天灾过后的村子,萧子余一生是伤徒手去挖废墟的模样。 她没有理由去杀一个侠,一个真正的侠。 不是引动武林恩怨动荡传说中横扫的侠客,而是无论何时何地身份如何,心中仍存侠义之人。 她解下剑,将头抵在青石上:“弟子违反门规,但凭师父责罚。” 师父叹了口气,负手而立,回头望了望祖师牌位:“你知道我为什么经常跪祖师祠堂吗?” 十七一愣:“弟子不知。” 师父再叹气:“因为违反门规——有机会动手而放弃者罚跪祠堂一晚。” 师父抬首望天,生闷气。 十七似有所悟,光看师父和萧掌门一起啃烧鸡的情形便知道他们交情匪浅,如果师父真要下杀手,一只鸡就至少可以下八种毒,萧掌门能生龙活虎和师父比武,想来师父也没有存什么真正杀心。 ——所以这就是师父每次跪完祠堂就揍弟子的原因?! 毕竟每次打完都不同程度的吃亏。 “十七,你的执念可放下了?” 十七愣了愣,慢慢挺直了脊背,郑重道:“弟子放下了。” 从蹒跚追赶到并肩同行,这是她悟出的道。 从心存郁结到彻底放下,这是她道的圆满。 师父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侧身让开一条道:“那就进来跪祠堂吧?” 十七:“……” —— 十七一夜祠堂跪完已是第二日的清早,想着中午还要赶去崤山比武不由得心情复杂,但也只能拖着跪的发麻的两条腿一路往山下赶。 远远看见两匹骏马时十七以为是自己眼花。 萧子余神色倒是坦然:“怕你午时前赶不过去,特地挑了匹骏马赶来接你。” 十七策马与萧子余同行,朝阳迎面照下,身后骏马并蹄,侠客并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