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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第1/3页)
事实上,谢珝实在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听听他这番话,还没开始考,什么叫万一考不上? 今天跟出来陪考的是风清,他安静地坐在外头的车辕上,一不留神儿就听见了自家公子安慰二公子这话,脑袋不由自主地有些晕乎,面上表情也裂了一裂,双手悄悄上移,想捂住自己的脸。 但是! 谢琅还就真被他大哥这番话给安慰到了! 也不知道是这话里的那一句戳中了他的心…… 反正风清就听到二少爷开心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大哥说得是啊!之前竟是我想差了!” 巴拉巴拉…… 这突如其来的操作,使得风清干脆不再犹豫,果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身旁的车夫还以为他怎么了,不免出声问了句。 风清:别理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 从谢府到贡院距离并不远,又过了一会儿,便到达了。 院试与县试府试一样,开考时间与题型也相差无几,只不过是主考官的身份有些变化,从上次那位官威甚重的韩稹韩大人,变成了这次的学政白慎行,白大人。 学政是主管一省教育的官儿,是由朝廷委派去各省主持院试的官员,并且还负责监督各处学官和生员们,一般由出身翰林院的官员担任。 在这位姓白的主考官带着几位属下主持开考时,谢珝抬眸瞧了一眼。 这位一看就同那位韩大人不是一个类型的,面貌温和,气质儒雅,看似十分平易近人。 若是谢珝没有记错的话,这位白大人,似乎也是出自广陵书院,正是上一任山长的学生。 但此时想这个也并没有什么用,认真答卷才是最主要的。 前两场仍是帖经与墨义,最后一场却在策论与诗赋中加入了经义。 这些题的难度比之县试府试,自是增大了许多,但是谢珝还尚能应对,只是在最后一场加入经义之后,题量便骤然大了起来,答卷的时间也相对来说有些紧张。 第三场要在考场中过夜,被子什么的都由考场之中提供,虽然不至于破漏,但也不知被多少考生盖过,上面自然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混合着灰尘,又有些潮,使得谢珝看着它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挣扎。 ……实在不行还是盖吧 他的考卷已经答得差不多了,就差一道策论题与诗赋,便可以往答题纸上誊写了。 点上蜡烛,他便决定趁着现在思路还算清晰,一鼓作气将剩下的题答出来。 半个时辰后,他长出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活动了几下脖颈与手腕,便将桌上的草稿纸都整理好,摞成一沓,放进考匣里,预备等到明日天亮之后再行誊抄。 随即便吹熄蜡烛,脱了鞋子,躺上这个狭窄的临时床铺。 虽然难以入睡,但为了明日有精神答卷,谢珝还是强忍着被子上传来的特殊气味,跟外头士兵走来走去巡逻的脚步声,逼着自己闭上眼睛,强行入睡。 好在竟是奇迹般的一夜无梦,翌日天光微亮之时,谢珝便醒了。 正打算找旁边看守号房的士兵要一些清水洗漱,视线余光里却忽然瞥见,他的考匣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翻在桌上,里头放着的草稿纸竟被水打湿了数张,字迹都模糊不清,策论那几张更是成了一团深浅不一的黑! 而此时离最后的交卷时间,也仅余几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立下一个flag,20章内写完科举就入朝!(不过鉴于flag常立常倒,各位读者大大们可以当做没看见...) ☆、入诏狱 五十一、入诏狱 几乎是下意识地,谢珝就抬起头往对面号房看去。 从这次院试一开始, 他便发现对面号房中的人, 就是那位最近风头很盛的杨闻成, 许是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