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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1/2页)
一个貌似唐突又似乎蓄谋已久的吻。 竟然是,一个吻。 雨忽然下得更大了,仿佛要下到人心里去。 唇膏柔腻的触感压满了双唇,一种完全别于自己的温度无限地贴近在她嘴巴上。 像春风垂在湖面上的感觉。 阮恬看着眼前放大得连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脸,猛地用还淌着水的伞劈头盖脸地砸在沈从南头上。 沈从南吃痛,禁不住往后跌了一步。神情说不出的幽深。 阮恬看着他,表情像极了在嫌弃一个胡作非为的登徒子。 沈从南难得见她这副生动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他唇角勾着,“不是不会擦唇膏?我给你擦还不乐意?” 阮恬不说话。她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用力擦了擦嘴巴,当着沈从南的面狠狠摔在地上,用脚使劲碾了碾。 阮恬挑衅完沈从南,生怕他追上来似的,马上蹬起步子,飞快地跑了。 阮恬没跑两步,又折了回来。 沈从南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捡起地上的废纸,扔进一边的垃圾箱里,再次飞奔而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啧。 这唇膏好像有点甜。 杜钰天拽着书包带,挎着裤腿朝楼梯下走,看见沈从南神色神秘地杵在原地摩挲嘴巴,忍不住叫道,“我日!沈从南你发春呢!怎么跟头种猪一样的表情。” 杜钰天是江易的表亲,跟沈从南走的也近。今天三个人约好了一起吃饭,所以沈从南和江易来学校接杜钰天放课。 沈从南掀了掀眼皮,瞪他一眼。 杜钰天见沈从南质疑,调侃道,“喂,好兄弟。我刚刚应该拍张照片给你看看你那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脑子里在放a|片呢!” 沈从南,“……” 杜钰天跳下了台阶,拍了拍沈从南的肩膀,“老实说,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沈从南思绪早不知飘到哪里去了。他的视线穿进雨帘,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没。” “切。你骗骗江易那白痴还成,骗我?我好歹也谈了这么多女人了,比你两可都有经验。” 沈从南目光定在校门口唯一的一把雨伞上,“也不是喜欢。就是……” 杜钰天循着沈从南视线方向看过去,看见一把黑色的伞,伞下还依稀现出一只纹着碎花的浅色书包,“啧……不是喜欢,盯着人家的伞看干嘛?!” 沈从南背倚在墙上,头垫在手腕上,他惬意地眨了眨眼睛,轻飘飘地说,“也没什么,就是想拆穿她,她做什么都想拆穿她。” “怎么拆穿她?她欲拒还迎你了还是咋地你了,你要拆穿她?” 沈从南盯他一眼,“你不懂。” 杜钰天笑了,“成。我不懂。你沈从南懂得多,毕竟一大票女人追着你跑。” 外头的雨下得老大。杜钰天和沈从南都没伞。 杜钰天等了会,也不见雨势变小。“算了,冲雨里得了。江易那小子,刚刚回了车里说要帮你拿手机,结果下了雨,硬是不肯来找咱两了。” 沈从南的脚一下一下,有规律地点在地上。 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从里头翻出了一个没有备注的手机号。 杜钰天咋舌,“你手机咋在你手里?” 手机震了震。 阮恬眉头弄皱,开锁手机。 “喂。我没带伞。” 陌生号码,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和沈从南一样的神经病。 阮恬刚想删这条短信,眼前忽然划过那一日给沈从南送外卖那天,他记下了她的号码。 阮恬定定地盯着这则短信看了许久,越看越觉得这是沈从南的说话口气。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懒洋洋对她说这话的模样。 又霸道又自以为是。 阮恬赌气似的,将号码拉入黑名单,关了手机继续往公交站跑。 她跑得有些急,像后面有鬼怪在追着她一般。可没跑多远,鞋子里迅速进了水,裤子上也被溅满了水迹。 阮恬低咒了声。 这雨该死的真大啊。 沈从南发了短信,迎着杜钰天好奇打量的神情,颇有些得意地扬了杨眉,“喂!打个赌怎样?” 杜钰天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我日。沈从南你能不能别露出这副这么恶心的表情?这任谁看了都是你在朝我在发春啊!” 沈从南,“赌不赌?” “我日,你想赌啥你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