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41节 (第1/2页)
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我们中国青年。 用田叶叶的话来说,“这是咱们可以干的事儿,就干。” 卷着铺盖,跟同学就一起去了。 同学们五湖四海的都去了,毕业了就到祖国各地去,只要国家需要,说一声我们就去。 西爱本来笑的,一直笑。 结果听见这两个字儿,哭了。 抱着宁宇森哭了。 因为她,很苦。 真的很苦。 没有人听她说。 “我没有水喝,没有水洗澡,这里水都能搓出来盐了。” “没有菜吃,一股子馊味。” “天气干死了,我褪了好几层皮儿。” 巴拉巴拉就说,越说越来劲。 哭得什么形象也没有了。 人有靠山,跟没有靠山,感觉就是不一样。 给买了点心带来的,西爱哭完了就吃。 这会儿看宁宇森可顺眼了,小嘴有点甜,有说有笑的,“那湖是什么样子的?” “上冻的时候也不知道,我们开着船走了很远,是最后一次捕鱼了,但是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有冰碴子了。” 西北地区上冻的湖泊,很邪门,要是上冻,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整个湖面就冻起来了。 一旦冻起来了,你的船就不能走了,跟死鸭子一样的在那里,而且冰碴子会在很短时间内把船给划破。 “那些船是我们自己做的,都是木头的,不顶事儿,一会儿下面的木头都划进去好几公分了,到时候船没了,人在水里面,就二十分钟的事儿了。” 他自己塞着饼子,大口大口的吃,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一座山丘一样的。 人变得结实了,额头上带着汗,穿着一件军绿色的汗衫,西爱突然发现,宁宇森这人,有点英朗。 西爱小声说,“我的床板松了。” 所以翻身就会晃。 宁宇森就起来,“没事儿,我给你上螺丝,上螺丝就好了。” 他勤快,人单膝就跪在地上,弯着腰,一只手撑在床板上,力气很大,摁下去就知道哪里晃动了。 “西爱,有没有螺丝刀?” 西爱一脸懵逼,顿了顿,“什么?” “螺丝刀吗?” 她不知道哪里有。 宁宇森一看她这样,自己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什么工具都齐全了,把床都能直接掀起来从下面箍钢丝。 西爱就靠着门,抱着胳膊,在那里看着。 突然笑了笑。 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笑,然后捂了一下眼睛,再拿下来手的时候,笑就没那么大了。 嘴角却一直翘着。 保育员说实话,这么久了,没见过这孩子笑。 小声跟苍耳说,“还是小孩子,哥哥来了你看,多开心啊,看着好说话的很,他哥哥脾气也好,来借东西客客气气的。” 苍耳笑了笑,凑到她耳朵边,帮着她在院子里洗菜,“我们结婚了,以后孩子也要有礼貌。” 婚期马上了,就是这几天了。 格桑花笑了笑,她脸上带着一辈子褪不去的高原红,这会儿更红了,眼睛那么大,斜着看苍耳,“我不跟你说。” 苍耳笑的整个院子都能听得到,“等后天去打猎,到时候给你带一只好皮子,天气冷了铺在身下暖和呢。” 冬季来临之前,最后一次打猎了。 这一次保障肉食品的供应,储存更多的食物。 每一个人,即使战斗员,又是生产员。 西爱不会骑马,是的,她不会。 宁宇森似乎特别受欢迎,他从小就这样,走到哪里,似乎都认识人一样的,下午牵着一匹马来,招呼西爱来,“敢不敢骑马?” 西爱笑了笑,“你帮我上去。” 宁宇森多高壮啊,两只手张开,驾着她的胳膊就抱上去了,西爱这丫头很鬼了,她自己微微趴着,很娇贵了,“你牵着缰绳,不要松手,不要马跑起来。” “那我就是牵马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