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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2/3页)
给热一下就成。” 顾尔和锦纹跟着玉竹在一张桌子上坐下,屋子里桌子不少,四人一桌大多都是小厮,丫鬟只有他们三个,小厮吃的东西的量大些,足些,丫鬟的则相对要少一些,菜式都是相同的,但顾尔她们面前的盘子里多了些甜点。 顾尔边吃边想:大房二房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像这样精致的菜式,送给二房的小姐吃都不嫌差,从厨房就能看出个高下来。 吃过饭后,因着薛怀不在,玉竹也不拘着她们,各自做事去了,顾尔回了房,时至中午,太阳终于出来露了个脸,有了些暖意。 锦纹在屋里烧了一块碳,暖暖的,顾尔卧在床上打算小小的睡上一觉,她也已好久没睡过午觉了。 正当她睡的朦朦胧胧之际,屋门被敲响,玉竹的声音传来,“少爷回来了,马上就要到院里,你们快些过来。” ☆、第六章 锦纹也歪在榻上,听到这话赶紧起来开门,“玉竹姐稍等,我们马上来。” 顾尔一下子被惊醒,从床上爬起来,照了照铜镜,胡乱的把掉下来的发丝束好,低头理了理衣服,和锦纹一起出了门。 薛怀今日换了一身湖蓝色蝙蝠绣金袍,从顾尔面前走过的时候,她低着头不敢抬起,只看到一片袍角翩跹而去。 玉竹示意两人赶紧跟上。 薛怀径直去了书房,一进屋子,玉竹便上前接过他脱下的披风,在架子上挂好。 屋里的地龙一直烧着,一点儿也不冷,薛怀坐在太师椅上,拿了本账册来看,一刻不得闲,玉竹知道他的脾性,带着顾尔和锦纹准备退下。 “你过来,替我磨墨。”薛怀指着顾尔冷不丁的说道。 玉竹抬了一半的手放下,朝顾尔使眼色,从薛怀回来她就没敢抬头,看到玉竹催她过去,这才走到案几旁边,拿着磨锭一圈一圈的磨了起来。 锦纹被玉竹带了出去,关上门,屋里剩下他们二人,顾尔站在离薛怀三五步远的地方,磨着墨。 顾尔见上首的人没什么动静,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偷偷抬眼看他,浓密的眉,高挺的鼻,似抿非抿的唇,果真是前两次她遇着的那个人。 得出这个结论,顾尔心里止不住的发慌,再次抬眼,撞进了一双深潭似的眸子。 “不会磨墨?” 嗓音也没变,是之前听到的,她前两次由于知道面前是二少爷,也没仔细分辨,现在听听,可不就是那个问她在挖什么东西的人。 顾尔迅速垂下眼睑,无措的摇了摇头,她只能粗粗的认出磨锭来,从没使过,也不知道该注意些什么,见薛怀没做声她才敢用的。 薛怀从另一边拿了一个小水壶样式的白色瓷器,朝砚台里加了少许的水,接着拿起磨锭让顾尔继续磨。 顾尔耳尖有些红,意识到自己出了丑,她刚刚居然没用水就在磨,怪不得半天也不见有墨出来。 “叫什么名字?”薛怀抱臂看着她。 “奴婢顾尔。” “姓顾啊,哪个尔?” “卓尔不群的尔。” 薛怀勾唇露出一个笑,“我以为是小耳朵的耳,那我以后叫你尔尔便是。” 顾尔咬了咬唇,红色从耳尖蔓延开,现在看来,二少爷并不像别人说的那般可怖,为何外头会传出那种名号?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门被敲响了。 “爷。”是林惟的声音。 “进来。” 林惟推开门,一个穿着褐色衣物的男子被推了进来,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爷,人找到了。” 薛怀来了兴趣,眯着眼睛看着下方的人,说:“在哪儿找到的?” “回爷的话,在南边的一处妓院找着的。”林惟踢了那人一脚。 “哦,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以为我们一定会出城找你,所以干脆就在老相好那里住下了?”薛怀敲了敲桌子。 “二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就饶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地上的男人朝前爬了两步,用头“咚咚”的在地上磕着,很快有血沿着伤口流下,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看起来十分狰狞。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