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云深处帝王家_第3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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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节 (第2/4页)

停下,那武臣在旁打听,那宅名为宜宅,里边只住着教坊温承承、妈妈和多个家丁。

    韵德听完,当真是脑袋乱了。这官家半夜出去会温承承,且每隔几日就去一次,难道是为了认女儿吗?即便真的认女儿,为何这么偷偷摸摸?几日就要见一次,女儿有这么稀罕么?

    当下便披上衣裳,去到荀子衣每晚回来时进宅的后门门口,让武臣举着火把守着。

    等荀子衣一进门,便让人把他压住带到屋里关上门问:“你和姓高的对官家灌了什么迷魂汤,彻夜彻夜地去找你那教坊女,难不成官家已经确定她是崇德了?”

    荀子衣进了屋,才被那武臣松开。她说这话肯定不敢让武臣听见,于是眼下屋里就他们两个人。荀子衣冷笑道:“崇德?谁说她是崇德?倒是你,监视我不算,连官家你都敢监视,你那几个内侍和宫中的勾当有勾连,你当我不知道?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我告诉了官家,你信不信以后你走到宫门边上,就会被监门侍卫赶出去!”

    韵德瞪着他:“你休要在我面前猖狂,那温承承,活脱脱就是崇德活了一模一样,你把她领到官家身边不算,你还让官家私自出宫不管不顾,就不怕御史弹劾你!你自身难保了!”

    荀子衣叹一口气:“有官家在,有殿前都指挥使高殿帅在,我自身如何难保?我何时说那女子是崇德了,我也从来没有对官家如此说过,对官家来说,她不过是个脸与脚生得好看,脾气顽劣又可爱的妓/女罢了,官家喜欢她,在她榻上流连,日日夜夜想念,甚至还想将她接回宫里去,只不过是叫我与殿帅从旁护驾而已,我又何罪之有?”

    韵德张大了口:“床、床榻……”

    荀子衣挑眉:“那女子过几日,恐怕就是你爹爹后宫嫔妃中的一人了,到时候你还得给她屈膝。”

    韵德惊喘:“你将一个长得像他女儿的人,供上他的床榻?你……好恶心!”

    韵德越想,越觉得反胃,以她做一个女儿的思维万万也想不到荀子衣是如此龌龊,而她又怎能想到她爹爹能对长得如那样的人,做哪种事?

    荀子衣大笑几声,“我恶心么?还是你爹爹恶心?我也恶心透了,可我为人臣子,我要攀附他,他有多恶心我都得看着闻着,然后说,‘陛下圣明’。”他顿了顿,冷静下来,淡淡地说,“她不是崇德,也不会是,你爹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他来说像他的女儿是这个女人身上的优点,是值得他贡献他龙根的优点。可笑么?”

    韵德寒毛竖起,眼泪狂流,眼睛瞪着却肌肉僵硬,无法作出任何表情。她大约是看到了她爹爹的真实,无法直面这样的官家。

    随即想到了崇德,非要将自己脑袋上的血抹在官家衣角上的崇德,官家在与那个女人睡上床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金灿灿的衣角上面沾过的血呢?

    或许他已经忘了,或许他只记得崇德以前是个“顽顽”,一个最顽皮的女儿,懂得他的书画,会做别的女儿不会做的事,爬墙、打架、叫喊,他只记得这些优点,不记得她的血了。

    如果自己死了,官家找来一个长得像自己的人,缠绵床榻……韵德猛地一呕,呕出了一口酸水,吐在荀子衣身上。

    荀子衣没有像以前看见她那样躲开,这时候她已经吐在他身上,他却动都没动。他盯着她,过了片刻后脱下外衣,往前走了一步,将她拥抱在怀里。

    突然温柔地说:“你要是当时,嫁给了安执,而我娶了崇德,便没有以后的事。但你让安执坠了马,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原先我还不以为是你,今天恰好让我看见你对安祝的那个表情。”

    韵德一时惊恐,猛地想推开他,他却不放,反而温柔地伸手摸着她的头:“我一直不明白,你对我毫无情谊,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姻缘?我是个胆小之人,只会攀附官家,体察他所需,我并不想破坏你我的姻缘,为什么你非要至别人于死地也要嫁给我,但却又如此厌恶与我接触?后来我想,或许与我没有关系,而是与崇德有关系。她喜欢红色你就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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