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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1/3页)
“季姑娘,马车里闷的很,出来透透气吧。”司徒瞮一下马,就来叫她。想着这一上午的路,马车里不知多么难熬。 季颜下车,一身清爽。并不如他所以为的,满头汗渍,也许连衣服都要湿了一层。这让他松了口气,更加的喜欢,这才是真正的冰肌玉骨呢!! 路边的茶棚修得极妙,三面都是大树,到处都是阴凉。桌椅摆着,连棚子都省了。附近更有一条小河潺潺流过。在这炎夏里,愣是给人清凉舒爽感,让人一坐下来,便再不想走了。 车队已停,作为主子的司徒兄弟只要坐着享受,其他人却忙个不停。 茶棚到是挺大,六张桌子,本来坐得零零散散。侍卫们过去,一番言语,到是将他们挪到两桌上,四面坐满,共计八人。空出四张桌子…… 侍卫之一正跟茶老板商量,要借他们的厨灶烧水泡茶,两个丫环正指挥着几个侍卫,帮忙擦桌凳。待跟老板说好,便先后进了厨间。 老板的厨房煮着五香咸花生、五加皮、豆腐干、鸡头、鸡脚、鸡蛋之类的。虽然东西不怎么上得了桌面,味道却极香。季颜一下车,刚好听到一个客人对着老板叫道:“老板,你这手艺真是绝了。再给哥几个来盘五香鸡脚。” “来啦。”老板连忙进厨房,很快盛了一盘子鸡脚出来。 季颜跟司徒睿坐一桌,司徒瞮也在边上坐下。正好侍女送了热水上来,他干脆亲自执壶,给他们两人各倒了一杯,“四哥,季姑娘,虽说条件差了些,却也颇有野趣,将就喝些。” 季颜端起杯,凑到嘴前,鼻翼轻动,手又放了下来。同时一抬手,将司徒瞮端杯的手也压了下来。 司徒瞮只觉得她的小手冰软如丝,沁凉入心,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耳根也随之红透。然后才反应过来,她动作代表的意思:“水有问题?”他的话才出口,侍卫们就过来,将他们三人围在中央。 “蒙汗药。”许是怕药不倒他们,又或是怕天热,他们喝的不多。所以,下的量十分的多。味重的她都不需系统提醒,隔着老过多就闻出来了。 那两桌的人一看这动静,立刻也打翻了茶碗:“这位姑娘说得可是真的,这水有问题?” 季颜不搭理他们的话,反正他们这桌的水有问题,其他人是不是有问题,她却不知道了。只是,那两桌的人比他们先来,吃了也喝了不知多少。到现在都没倒下,显见是没什么问题的。何况,只怕他们也在被怀疑范围内。玩脑子这种问题,是司徒兄弟的事。 司徒睿一挥手,立刻有几个侍卫奔向灶间。 之前两个侍女进去借灶用,除了之前送了回水出来,人已经很久没动静了。 侍卫才到灶间门口,两柄单刀齐齐劈了出来。侍卫急退,里面的人却并不出来,只是隐在门后,大有一股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按着他们本来的打算,是用药把人药倒了,自然任他们宰割。可现在,水还没入口,就被识破。他们又怎会愿意硬拼。他们做的是要命的买卖,却不是死士,有匪劲,却无悍劲。惜命的很! 一时间,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冲不进去。还有两桌还不知底细的人,这么一来,三方到是僵持住了。 司徒睿冷哼一声,对着里面的人道:“老实投降,我不杀你们。” 里面的人吼道:“骗傻子么?谁不知道你是冷面王,冷面冷心,落到你手里,还想活命?”知道他们的底细,果然是奔他们而来。 司徒睿更冷了:“若不出来,我让人放火烧了这灶间。两个侍女,本王折损得起。”他这话并不是吓唬人,在他们的意识里,奴才的命本来就随时为他们牺牲的。回去好生安抚一下家人,赏些银钱体面就是。 里面的人,显然也是懂的。“哈哈哈,听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忠心侍候的主子爷,随随便便就不要你们的命了。” 但并没有侍女的回声,至于外面的侍卫,却也是理所当然。 季颜突的开口道:“那里面只有两个活人。”侍女要么不在里面,要么已经死了。 司徒睿眼一沉,“放火。” 侍卫立刻拿了火折子,就准备点火。里面的人哪里肯等死,被逼急了,又逃不掉,自然就只有拼死。“兄弟们,杀啊。” 众人都警惕的望向那两桌的八个人,里面的人喊了,在场的外人,就只有他们。虽然看着有老有少,有的着布衣,有的着丝绸,可谁知道是不是伪装?只是此时那八人,听着里面的动静,到是紧张的凑在一块,怯懦又惊惧的回望着他们。 季颜却是从一开始就没看他们。她的视,落在茶棚子三面的树上,那些树长得真好,又高又大,浓密的树冠带来大片的阴凉……风吹过簌簌的响,却无一丝蝉鸣鸟叫。 同样望向树冠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