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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3/3页)
爱她?对她是不是男女情爱这样的问题。也从没想过她会离开他! 他们自小一块长大,小时候她总粘着他,长大了她喜欢他,除了这一回,她一直都听他的话。而他和她在一起也特别安心,他跟她胜过血脉相连。他们知根知底。 当初向她求婚亦是缘于此。那会人在异乡,象漂泊不能停的飞鸟。城市熙熙攘攘,万家灯火温馨,但他还是一个外乡人。后来带了她过来,不知怎的,就再没有过那种思乡的,近乎感伤的情绪。那种累到身心俱疲时,不免会有的低落。没理由的,有她在,他安心。 而如果在乎就是爱,忠贞就是爱,那么,他想,他是爱她的!这几年在外边应酬多,遇到好些投怀送抱的,他看着厌烦,一个也瞧不上。就若他从前所言,他是真的认床!和她在一起后,跟她在他身上签了名,盖了戳一样,他的身体自动组装排他系统,他的身体只认她! 又如果思念就是爱,如果为之吃不香,睡不好就是爱,那么,他想,他大概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更加的爱她,离不得她!好比这次,分开四天他就很想她。她不在家,他都不想回去! 她在家,房子是活的;她不在,那便只是一个房子,空落落的,里面只余空寂带着凉意。看见她,仿佛就有了归属感。看不见,即使他买下了房子,也是一堆死物激不起他心中的什么情感。 可也许是太习惯了,而她又太顺着他!他对她的确也没顾忌。仔细想想,磊子说他有时会说话伤人,倒并未有冤枉他。真要算起来,这么多年,他亦不记得自己在言语上伤过她多少回。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那一年他打架,退学,又坐牢和姜淼分手后回家。他记得那是一个冬日,寒风凛冽天气很冷。她抱着个红薯站在巷子口,戴着个绒线帽子,鼻尖和脸蛋冻得通红,傻站在那不停的轻轻跺脚。 看到他,她马上咧嘴冲他笑,叫着:“季帅哥哥!” 将手上捂着的红薯递给他说给他吃。 彼时,他诸事不顺心情灰暗到极点。看谁都不顺眼。 “吃吃吃,成天只知道吃!除了能吃,你还会点什么?瞧你胖的!还要不要见人了?都没脸的吗!我都替你臊得慌!” 他冲她发邪火,大声吼她。一扬手将那红薯打翻在地,摔得稀烂。 后来,他才从他妈嘴里得知,她是路过他家,有听他妈随口一提说他马上到家。所以他猜,那时她是在那等他。而那个红薯是她的午餐。 季帅浓眉深锁,眼眸微黯。每每忆起这事儿,他都感到心疼和懊悔。他不是成心的,只是当时他感觉丢脸,为自己而感到羞耻和丢脸。然后他把他的坏情绪都给了她,发泄到她身上。 后头有问过她这事,她只说了句: “一时也没别的东西可以给你,只有那个红薯。” 他知道,她是想安慰他,用她仅有的,用她的方式。 第11章 这会她不知该说什么,他…… 桔清背着画夹拎着菜进门低头换鞋,还没起身她便微微红了脸。听着传进耳朵里的那些声音,她略是蹙眉低低叹口气,心塞的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二十六。 也就是说,她这位室友一场欢爱用了四个多小时还没完…… 大白天的,因为听得实在尴尬,她午睡不到一会,就在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躲出门去,找了个公园在外写生。不知不觉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她满心以为这个点回家已经可以避免她继续尴尬。不想,这场爱的运动还没停呢。。 桔清轻缓地直起身提着菜,蹑手蹑脚一步一停的走跟做贼一般,尽量不发出声响。真跟那话说的,别人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应该不止一次,她心里嘀咕。对男女之事,她所有的经验都来在于季帅。而纵然精力旺盛如他,也不可能一次弄这么长时间!意识到自己正在想什么,桔清面上一热,微红的脸唰一下变得通红。 她抿了抿唇,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十分无奈的将菜提溜着拿进她的房间轻轻关上门。她没办法一边听着人为爱鼓掌,一边置若罔闻若无其事的做饭。她甚至都不好意思过去打开冰箱,将菜先放进去。只因厨房离室友的房间更近,而她不想有任何干扰到对方的举动。无论怎样,这种情境下还是不惊动的好。 桔清坐到写字桌前,忍不住又轻声叹了叹气。先前她急于搬出来,找房找得急。而她现在租住的这间房因为是合租,并且是两间房里,面积小的那一间相对而言租金便宜,最主要房子地段不错交通方便,出门就是地铁站。是以,她没怎么犹豫就租了下来。 想着都是女人,彼此尊重友好相处就成。但她也是真没料到会需要面对这样的窘境。说到底,还是她经验不足考虑不周。唉,也罢,她想,或许这就是生活,总有不尽人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