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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3/3页)
“那怎么办,总感觉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已经被柳子弘拿黄符裹住的小陶罐:“那里面,装的是怨气吗?” 柳子弘道:“不能确定,但阴气很重,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周灵扔掉手里的纸片,站起来道:“算了,回去吧。反正背后的人是暂时没办法再行动了,晚上再看吧。柳子弘,罐子给我吧。我一会儿顺便拿给组委会处理掉。” 柳子弘把小陶罐递给了周灵,交接前加了一句:“小心,里面的东西不太安生。” 周灵“嘿”了一声,接住小陶罐:“那它应该小心我才对。” 在路人产生疑惑前,周灵六人离开了追上小纸人的地方,去平安桥上走了一圈。桥上果真如工作人员所说,有股子妖气环绕。妖和鬼不同,它们不怕太阳,成了精的牲畜植物理论上是日月光华都能收集,主要看这妖精修炼走的是那一道的。而人间的术士其实是不能随意打杀妖怪精灵的,因为天道会给成精的生灵记上一笔,若是随便打杀,这杀孽就会落在术士身上,很难洗得干净。所以除非碰到开了杀戒或是堕入魔道的精怪,否则正统的术士都不会随意伤害。 平安桥上环绕的这股妖气就透着阴丝丝的感觉,如陷泥沼般的沉滞感环绕着众人。在桥上站的久了,还觉得心烦意燥,强烈的怨恨情绪在脑中滋生蔓延。本该让人十分不舒服的情况下,周灵却笑了。解决干扰神智的东西,这还真就是他最拿手的本事。 一段清静经不急不缓地从他口中念出,其他人只觉得灵台一阵清明,不适的感觉被压了下去。 周灵念完最后一个字收尾,接着道:“现在也看不出什么,我们还是晚上再来吧。” …… 回了落脚的酒店。周灵先去找了曲明楠把小陶罐交给了他,顺便说明了一下中午的时候他们碰到的情况。因为峰会并没有直接暂停,其他选手不好直接和组委会接触,只有周灵没这个顾虑,紫霄山的小长老还会在乎一个峰会冠军吗? 不、不可能的。那可是紫霄山啊,哪届峰会不是三请四请才愿意派个人过来的主,根本不在乎什么峰会不峰会的。所以上到组委会下到玄学界众人,已经直接把周灵从参赛名单里划掉了,这绝对是特别嘉宾,没错,就是这样。 所以特别嘉宾接触组委会,一点毛病没有。 处理了罐子,周灵就回了房间,还没扑上床,他衣服一紧,被人从后面一把扣住。与周灵前后脚进门的云霄子并不允许他的师侄澡也不洗,衣服也不换得朝床上扑,把人拎到卫生间二话不说开始扒衣服。 周灵牢牢抱住自己衣襟不放:“大白天的,小师叔你耍流氓!” 凌霄子瞥了他一眼,手上该干什么干什么,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剥光了扔到浴缸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脸上溅上了水滴,呈现出懵逼神情的周灵。后者,抬手缕了把头发,趴在浴缸边缘看他。 衣着整齐的凌霄子,和一丝不挂的周灵。 被热水包裹着,温润的水流滑过肌肤带来贴慰的触感,周灵定了定神,开始思考:为什么小师叔最近总是一言不合就扒他衣服呢?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欲求不满。 周灵想到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合体双修也就他下山前那一次,虽然起因是他吃错东西,但两人总算是捅破了那层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窗户纸。当时小师叔的表情是什么来着?周灵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推门进来时候那一瞬间的震惊和眼底恍惚间闪过的挣扎。 然后,就是凶狠的撞击和温柔的安慰夹在在一起,让人恍若直上九天,遥坠碧落。 第二天一早,小师叔原本是想去云台请罪的——毕竟周灵是他师侄,两人又没有正式合过籍,就这么睡了,他作为师叔是要背主要责任的(不,云台怕是要让他负全责)。周灵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虽然还不怎么清醒,却下意识地抓住了正欲离开的凌霄子的衣袖。 不能让师弟和徒孙们知道这件事,至少现在不能。不然他不在的四年里,云台和太初宫怕是要闹到决裂。他不希望在他眼里亲切可爱的紫霄山闹出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也不想看到小师叔去镜台那个黑漆漆的山洞里思过,所以只能默默对关爱他的徒弟徒孙们默念了几遍对不起,就强行拉着小师叔瞒下了这件事。 他并不知道,凌霄子虽然没再提起此事,但从他走后就自己跑去了临天台进修,那地方虽然精致不错,但终年无人,又高又冷,和镜台的小黑屋也差不了多少。 周灵抬高头,仰着修长的脖颈对凌霄子道:“小师叔,要一起吗?”语气虽然平静,但红彤彤的耳垂出卖了他。 凌霄子注视了一会儿那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啃上一口的耳垂,垂下眼,转身走了。 走、了。 周灵:“……”垃圾小黄书,欺骗我感情和常识。 气鼓鼓地洗了澡后,周灵摸着下巴想:所以他刚刚到底在气什么?小师叔不受诱惑吗?为什么突然感觉耳止度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