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女主重生后_第1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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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节 (第3/4页)

眼界。”

    安岚握住书箱带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无论如何容忍退让,太子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们。他一定要赢,必须要让所有人心甘情愿匍匐在他脚下。堂堂国之储君,怎能如此蛮横霸道。

    可她偏偏不能反抗,因为那只会让太子把恨意全记在李儋元身上,不知又会使出什么手段害他。正在两难之间,突然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道:“时候不早了,太子殿下莫要误了筵讲。”

    说话之人面如冠玉,青衫薄甲,衬出流云般的儒雅气质。

    令众人意外的是,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太子,听了这句话,竟只是轻哼一声,就跟着那人扬长而去而去。

    安岚与李儋元互看一眼,默契地未理会周边嗡嗡响起的讨论声,径直朝校舍走去。可这群人里,大概只有安岚真正知道这人的身份。

    此人名叫秦放,如今他只是个普通的国子监学生,可在几个月后的殿试之后,他便能一举成名,被钦点为新科状元。

    可他,也是本朝最声名狼藉的一位状元。

    据说秦放家境贫寒,却以乡试,县试第一的成绩考上会试。到了京城,他才发现自己穷到连会馆都住不起。京城仕子多有家族庇护,早形成坚固难破的阶层,秦放无权无势、一身清贫,哪怕才华横溢也很难在会试拔得头筹。

    可因为某次机缘,他遇上了太子,从此后,他便成为了太子的入幕之宾,不仅被安排住进会馆上间,甚至获得进国子监听学的机会。

    秦放在状元及第后便被封为詹事府少詹事,官至三品,但是由于他和太子的那些传闻,成帝虽欣赏他的才华,却始终不愿让他再晋升。直到豫王起事那年,他都一直呆在太子身边,城破后太子自缢,他却不知所踪,从此被史书记成一位弄臣,被世人唾弃。

    前世,安岚虽未见过秦放,却也听过他许多事迹,据说他才识过人、学贯古今,曾与本朝大儒论道三日,竟占尽优势,得到个“后生可畏”的赞叹。只可惜偏偏走了条歪路,如果他不是一味攀附太子,说不定能在仕途上更有一番作为,也不至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安岚前世因豫王偶尔提起这人时流露出的赞赏和惋惜,对秦放也生出些唏嘘之感,今日见他出言相助,内心对他更多了些好感,看来他并不像人们议论的那样是个仗势弄权的弄臣,至少在这一刻,他还算是位心怀善念的君子。

    她这么胡乱想着,不知不觉就走进了校舍,然后明显感觉前面的李儋元脚步一滞,似乎从鼻间发出声冷笑。

    这时已经到了秋天,秋风一阵凉过一阵,校舍里坐久了也是寒意逼人,豫王顾及着李儋元的身体,便将他的座位安排在炭炉旁,可这时,李行渊已经先一步将炭炉移到自己旁边,得意洋洋地翘着脚,让旁边的书童把书全铺在桌上。

    安岚快气炸了,可李儋元只是淡然地走回自己座位,拢紧了外衫开始拿书。这时,豫王走进校舍,只扫了一眼就皱起眉头,道:“太子殿下今日也来听学吗?”

    太子瞥了他一眼,道:“父皇总说皇叔你学识渊博,让我们向你好好请教,皇叔平日都不在宫中,如今难得有这次机会,我自然不想错过。”

    他口中虽说着恭敬之语,态度却是无比的轻佻随意,李徽也并不在意,只盯着他面前的铜炉道:“太子殿下有心,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炭炉一向是放在三皇子座位边,劳烦太子殿下还回。”

    李行渊眯起眼,轻嗤一声道:“怎么皇叔授课,位次不是按照长幼尊卑来分的吗?”

    他摆足了太子的架子,李徽却丝毫不让,语气强硬道:“既然来听我讲学,自然就要按我的规矩,这里只分学问高低,不分地位尊卑。”

    这句话大大戳中的李行渊痛处,他像只炸毛的刺猬,几乎从座位弹起道:“皇叔这话的意思,便是贬我学识不如三弟了。”

    李儋元这时轻咳一声道:“皇叔先开始授课吧,别为这种小事耽误了大家听学。”

    “不行!”李行渊偏头瞪了他一眼:“皇叔既然说了这样的话,我便一定要问清楚,我与三皇弟,究竟是谁的学识更高。”

    李儋元皱起眉,不想让这事继续发酵,李徽却抬手道:“学问高低,我说了可不算。既然你们都是我的学生,便由我来出题,你们分别作答,一比试即可见分晓。”

    李行渊一听答题便有些心虚,可他绝不愿输掉阵势,梗着脖子道:“皇叔尽管出题就是!”

    李徽想了想,便指了《尚书》中的一篇,让两人分别做策论。同时让站在身边协助的安岚点燃一炷香,规定需在这炷香燃尽前交卷。

    李行渊死死盯着面前那道题,再抬头时,发现那柱香已经烧掉了一小截,心中忐忑感更甚。他这些年学问虽然有所长进,可拿不准李儋元那边到底是怎样的程度,想到他小时候在宫中受到的赞誉,自己这次如果输了,岂不是当众丢人!

    偷偷往李儋元那边瞥,发现他已经让书童拿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更觉得四肢仿佛都有虫蚁啃咬,搅得浑身不得安宁,心里突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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