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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3/3页)
见过皇上如此失礼,我还以为是音姑娘出了什么事,这般着急。”一个端着脸盆的宫女跟一旁的宫女窃窃私语。 “对呀,你没瞧见,一路上从前门到这养心殿,皇上亲自抱着,袍子上都沾满了血迹,他却丝毫不去顾忌。”另一个黄衣的宫女压低声音,四下看看。 “是啊,想必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去,别胡说,她是心尖上的人,那音姑娘算什么?你忘了整个后宫至今无主,唯独音姑娘吗?” 另一个宫女打断了她的话,仿佛不相信。 “之前那种情况可能是,但是现下可不一定了,你看,皇上自己身上还受了伤。”他突然停住了话,慌张的看看四下,又更加小声说道,“听说,还是这位姑娘亲手刺伤的呢?” “哎呀,这真够乱的,这位姑娘也不是省心的主。” 几个宫女聊着八卦走过去了,长廊那边,白音站在廊前,风吹过,白绒毛微微拂到脸上,粉色的披风轻轻晃动,开出一朵硕大的杜鹃花。 手上的暖炉冬日里冒着丝丝热气,心里却像冰透了一般,天寒地冻。 “走吧。”许久,白音转过身去,往回去的路走了过去。 “姑娘,我们不是要去养心殿吗?怎么这会子就要回去了。”一旁宫女忙追问。 “你觉得,现在这个状况,我去与不去,还有什么意义吗?”冷冷的一句话,向来不屑于争宠这些手段,高洁自持。 哪能想今日自己竟这般落魄,让人愚弄。 实在是太荒谬了。 安国寺之变,新皇登基,太子妃被幽禁在太子府,终生不得踏出半步。 她以为,他对自己始终是独一无二的,哪怕冒着被北朝皇帝发现的危险,他也没有将风桐接进皇宫。 整个后宫,没有任何妃嫔,除却自己。 他说,要将最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送给自己,要把最珍贵的宠爱献给自己。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份宠爱,早已经不再纯粹! 旁观者清,身在其境,却犹自朦胧,月笙,你真的变了。 这几日礼部一直在操办封后大典之事,据说规模及礼制都重新制定,新皇脾气温和,未来的一国之后典雅大方,身份更是尊贵,南国赫赫有名的宗左派苏里关门弟子。 当然,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当属她手中的执子佩。 阴阳两佩结合之时,可号令甲子军一鼓作气,肝脑涂地。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像梦,又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 梦里她的手几乎要废掉了,握笔都不能够,她围着桌子坐着,对面是父亲,母亲在一旁研磨,以前都是自己陪着父亲写字,可如今他们就像看不到似的。 母亲低头跟父亲说着什么,时而抿嘴一笑,时而替父亲换上一杯热茶。 宫南枝跌跌撞撞走过去,她轻声叫道,“爹爹,娘亲,我回来了。” 母亲突然抬起头,看向门口,待看清来人,面上充满了慈祥与包容,她招招手,“过来。” 宫南枝泪盈出眶,她以为母亲在跟自己说话,可是,不对,后面那人甜甜答了句,“娘亲,你跟爹爹这般恩爱,到让我好生羡慕。” 娘亲,是谁?谁在叫母亲? 宫南枝回过头去,那人像一阵风,与自己擦身而过,笑着扑进母亲的怀里。 鹅黄色的外袍,微微翘起的发髻,她的脸贴着母亲的前胸,看不真切,那声音却是分外耳熟。 宫南枝战战兢兢走上前去,朝他们摆摆手,爹爹将手中字画递给母亲怀中那人,那人抬起头,呼的侧过脸来。 宫南枝这下子就跟被雷劈过一样,外焦里嫩,半晌回不过神来,她捂住嘴巴,完全不能相信。 那人,那人,她竟然,长了个跟自己一般的脸,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