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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第1/2页)
“不是,堂哥!你跟着掺合什么!” 我操,这两个人怎么还自己比拼着跳上了?! 贺情没见过这情况,完全愣在原地,听着那边消防官兵的传呼机内传来领地大厦门口民警的怒吼:“你们在搞什么怎么上去两个了!” “让开!我上去!”传呼机内是迟刃青的声音。 但如今情况紧急,民警不敢再随便放人,贺情自然也知道这个理儿,一双眼死死盯着风堂:“你救一个文雀是救,你别他妈心大善良到把自己搭上去……” 其实失恋过的人都知道,偶尔有一时一刻痛苦至极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想法会有,但大多一闪即逝。 风堂如今站在数米高空,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这是做戏给岑七看不错,但他真的有点能理解那些轻生者了。 这么高的楼,好像跳下去,就能长出翅膀,飞到另一个世界去。 “去死的是我不是你!” 岑七急了,“你再往后靠点儿也没用,我在等一个时间,时间到了,我的信仰到了,我就跳……” “你等着谁来渡你呢?”风堂冷笑,“岑七,你赶着想要去死的样子,好像一个懦夫。” 露台上两个人对峙着,贺情也趴在地上想慢慢去扯风堂的裤腿,他简直要被这个发小弄疯了。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风堂只是冒险去想把岑七给“激”回来,但还是吓得一身冷汗,怕岑七这兔崽子一个想不开,连拽着风堂一起跳下去怎么办? 他隔救援人员近,模糊听见对讲机内传来一个熟悉男声。 “我是他男朋友。” 紧接着,没过一分钟,那露台上的两个“轻生人员”都开始抓着衣服拽上了,天台入口忽然出现一个熟悉无比的身影—— “风堂!” 风堂听见这声音,浑身一震,猛地回头。 完了,是封路凛。 第43章 危楼(二)。 回头的这一瞬间,风堂完全是懵的。 天台如此之高,他和一个曾经的“仇人”站在最危险的边缘,隔着他的发小,遥望他生命里所谓第一个正经的男朋友。 也可能是最后一个男朋友。 他看到他的封路凛,上身纯白短袖,胳膊肘绑了渗血绷带,腰间捆扎了武装带,下身还是穿的训练裤,连靴子都没来得换,鞋底边缘粘着携带草屑的泥土。 不是还有几天吗?怎么还提前回来了? 诸多疑惑不解,如今像不断释放毒素的蛇信,一寸寸搅进他的耳蜗…… 就好似每次封路凛吻他耳朵时的触感。 哪句话该信,哪句话不该信,他如今已丧失了部分判断力。但他相信封路凛爱他。 就像他爱封路凛那样,毋庸置疑。 “我回来了。” 封路凛已站到了离露台一步之遥的地方。 “你别过来!” 风堂清楚地看到,他说完这句话后,封路凛瞬间睁大的眼。他攥紧自己的掌心,也害怕封路凛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上来拽他,到时候三个人都危险。 “我来晚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你先下来,行么?” 封路凛晒黑了一些,小麦色肌肤被天台直晒的日光镀出层薄金。他迎着日光抬头,瞳孔里是风堂从未见过的澄澈。 稳住心神,风堂又说:“我今天能自己下来,你先别慌……” “哎我操,是岑七带着他妹妹要跳楼!风堂把他妹妹救下来了之后,自己还站上去了!”贺情实在卡不下去这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讲话,朝封路凛吼道:“你跟他现在站在这儿玩真情告白?先把人弄下来成吗?!” “我是冲动了,”风堂别过脸,不敢去看封路凛的眼神,“我也没有多伟大,我就想再拉岑七一把。” 以前岑七才进市里时,朋友介绍认识,好歹一群人还一起真心实意玩儿过一两个月。那些光影被推杯换盏,表面战友情都化成泡沫,但总归还是有那么点遗憾。 那些算计、狭隘,他都明白。 但生死面前,好像太多事都被自动摒弃了。 都是小事。 “我说了,我就是在等一个时间——你看,等火烧云笼罩住了那一栋楼,我就跳下去。”岑七抬起下巴,示意远处一栋建筑。 他倚靠在钢筋水泥柱边,双腿晃晃荡荡,近乎悬空。 封路凛看他,想起了自己和风堂在一起的那晚。风堂也是这么坐在楼顶边缘,闭上眼,浑身带着难言的兴奋。 似乎是一种,对高空的偏执。 岑七叼上一根烟,说:“风堂,你跟我爸说,让他再找个小妈,生个孩子吧。我活不了了。” 风堂笑了:“等你爸出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呗。” 贺情这会儿正在发慌,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