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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第2/2页)
钱得很。岑七现在就是架空的,表面看着风光,实际都没几个子儿了。” 风堂喝一口床头的矿泉水,继续说:“现在我跟岑七也不能共存了。我妈最近经手一个机场建设项目,岑家一直在争招标,但最后也没抽中。岑七私下找了好多人,没用。” 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给封路凛告状:“我……上次,跟岑七不是去吃了饭嘛。” 封路凛点头:“嗯。” 一句话哽在喉间说不出,风堂想了想,还是改口道:“就没给我好脸色看。” 封路凛不吭声,从心里掏了个小本本出来,默默记上了。 风堂悔恨自己说吃饭的事,尽力转移话题:“上次我们在江边,是碰到谁了?就是你把我抱上垃圾桶,我以为你要怎么怎么怎么那次。” 这回轮到封路凛憋住。 他不想撒谎,又不知道怎么去说。万万没想到风堂这种“关我屁事”型的生活选手,居然还记得他的这些隐晦事件。 “就,”封路凛试图用亲吻他来掩盖自己的紧张,“就我一个熟人。” “别耍流氓,好好说……”风堂挣扎开,用虎口钳住他手臂,佯怒:“好好说!” “熟人,真的是熟人。” 封路凛伸手去抱他,解释道:“你给我点时间。以后告诉你到底是谁,行吗?” 风堂最开始没说话。 过了会儿,两个人相对望着,都不吭声。目光交接之处,几乎点火就燃,谁先动,那都得打起来。 风堂把掌心死死掐着,最后用鼻尖抵上封路凛的。 他小声说,那就翻篇了。 夏风过,吹来一片新绿。 酒店阳台上有一面大落地窗,风堂偶尔要到采光好一些的房间,能从这里俯瞰全城,乃至接受日光的沐浴。浅杏的窗幔、布艺沙发,入户挂了现代风铃,偶尔午休过后,能听见耳畔清脆,叮当直响。 步入六月,市内天气越发越热。 经过几个月工作,封路凛所在的第四支队又受了区上表彰,甚至将头衔又升到了市里。新闻上说他们查处交通违法行为过千起,开启绿色生命通道四十余次,追回国家财产上十万,是目前市内各交警大队的榜样。 封路凛作为队长,在奖项下来之前都毫不知情,成天跟队员站马路上,风里来雨里去,纯粹“烤”验。 白仰月偶尔撒泼打滚要抹防晒,封路凛总说自己涂了。 说涂了还不够,还得加一句,风堂给我涂的。 今天阳光极晒,市内温度飙高至三十五,街道上辆辆小车都被灼烤出金光,闪闪发亮。 这午间刚过,一辆熟悉的奥迪车停在了他的视野内。 封路凛眼瞧着风堂从马路对面小跑过来,站在岗亭旁边,从兜里掏出一块白的“布”,踮起脚,猛地贴在自己额头上。 封路凛被贴得一愣:“这什么?” 风堂:“降温贴!” 封路凛:“……” 风堂说完,又溜到路边停在应急道的车内,关门、踩刹车换档,留下一个潇洒的车屁股。 第36章 鸳鸯。 “要降温贴么?来拿,你们大嫂千里送鹅毛了。” 在对讲机里说完,封路凛把兜里几块降温贴摊开,放到岗亭休息桌上,招呼着附近的队员过来领。等到路口通畅了,有几个顶着烈日飞奔过来,气喘吁吁,简直久旱逢甘霖。 “哇,凛队,咱这四队待遇太好了吧……” “我靠,有冰冻矿泉水喝吗?嫂子帅死了!” “做梦呢你,还特么想要冰冻的!站回去,不然削你!” 耳边闹哄哄的,封路凛开了扩音器咳嗽了声,惊得那几个崽子一抖,连忙闭嘴。 “献爱心是献爱心,但这还在马路上,低调点,”说完,封路凛从岗亭大伞的阴影下走出来,喘着气,指了指桌上的冰袋,又朝乔策一昂下巴:“拿。” 他说完这一句,非还要添上:“知道吗?这是风堂给我送的。” 乔策被震住了没说话,白仰月和另外个管警用轿车的小伙儿大池疯狂点头,连声称赞。 封路凛非常满意,又说一句:“你们俩可以多拿几袋。” 大池感动道:“谢谢凛队!凛队你什么时候再把嫂子带过来,我夸他一百句不重样……” 白仰月抓起冰袋就往身上凑,边弄边唱:“在暑气充斥的季节里!你晶莹剔透地带着凉意!” “怎么还唱起来了?闭嘴。” 封路凛挥起警棍作势要打人,白仰月吓得不行,拖起大池迅速溜至几米开外。 天热得燥,他随手扯开几颗纽扣,把汗湿的发茬擦干,盯着掌心揉团的卫生纸。 又想起风堂了。 想起酒店的床,想起热汗、空调、白床单、卫生纸和吻痕,想起白净肌肤上的点点紫红。 夏日傍晚,暖风过境。 下班时间一到,封路凛就拎着口袋,独自从交警支队走出来。口袋内还装了换下的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