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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2/3页)
了,他们得先帮我赚钱。” 蒋徽莞尔。 董飞卿问道:“这两年,你都去过何处,怎么度日的?”相逢时,她在一间老字号的古董铺子里当差,负责修补损毁的玉器、瓷器,加之写算皆精,很得老板赏识,拿的是二等管事的月例。 蒋徽笑道:“做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你真想听啊?” “想听。跟我念叨念叨。” 蒋徽漫不经心地道:“起初将近一年,乔装成算卦、看风水的,举着个招牌四处走。贫苦之人也罢了,遇见疑神疑鬼的富贵之家,少不得变着法子多敲些银子。你别说,那一阵委实没少赚。” 董飞卿并不意外。她是鼎鼎有名的女才子叶先生的爱徒,深谙易经八卦、奇门遁甲,给人测字、算命、看风水,不在话下。也不知她跟谁学到的易容术,骗不过行家里手,但在民间行走不成问题。他在江南遇见她的时候,她是十六七的少年郎模样,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识破。 蒋徽继续道:“走过的地方很多,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不值一提。 “到了江南,有四五个月,在绣铺里做绣娘,是赚辛苦钱,也是去偷师学艺——我擅长的是北方的绣艺,但南方的绣艺更合心意。总归是运气不错,有一位颇有名气的绣娘跟我投缘,看出我的心思,倾囊相授。等我学成,她就劝我离开,说那毕竟是特别熬时间、费眼睛的活计,做久了,会落下眼疾。 “离开绣铺,有一段日子四处找差事,最终去了跟你偶遇的那间铺子。修补玉器瓷器,是跟叶先生学到的。” 董飞卿听完,笑问:“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如果我们没重逢的话。” “没打算。”蒋徽如实道,“得过且过。” 他笑了笑。 两个人沉默下去,不约而同地想起前尘旧事。 因着程家、唐修衡、叶先生等人的缘故,他们年幼时就相识。 她那时候的性子,像足了猫:一时冷漠,一时暴躁,一时可爱活泼,与他认识的任何女孩不同,让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那些年乖张顽劣,但从不会跟女孩子耍坏、置气。与她始终是不近不远,见了面寒暄几句而已。 他闹着退亲、变着法子辞官的时候,并不知晓她也走上了与自己相似的路。在外流离期间,才听说她也被逐出家门、去向不明。 在江南重逢,几日后,在一间茶楼临窗的位置,他对她说:“要不然,你跟着我过吧?” 她眉梢微扬,“这话我该怎么听?” 他把话挑明:“我想娶你,往后搭伙过日子。”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说容我想想。 他问她,要想多久。 她说多说一刻钟。 他不再打扰她,慢条斯理地喝茶。喝完一盏茶,听到她说好,我答应。 就这样,他们决定了终身大事,随后她辞了差事,与他一路向北,在沧州落脚。 他为什么要娶她,她不知道。 她为何同意嫁他,他不知道。 成亲前,他问她想要多少聘金。 她说不要,做样子给我几样聘礼就行,往后你少干几回败家的事儿,就什么都有了。 他笑着说好,两日后亲手交给她几样聘礼:两套珍珠头面,一小袋成色上乘、大小相同的珍珠,一对儿碧玉镯,一幅他亲笔作的画,一块他贴身佩戴的玉牌。 她逐一看过,当着他的面戴上那块玉牌,又将自己贴身佩戴的玉佩取下,给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