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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1/3页)
喻霁就接过了朱白露的花,带着她往下面走。 “你有心了。”待到拐了个弯,只剩两人同行时,朱白露对喻霁说。 喻霁尴尬的要命,只好坦白:“不是,这个是我爸弄的。” 朱白露“哦”了一声,做出了然的样子,喻霁又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我会准备这么土的玫瑰吗?” “是吗?”朱白露停下来脚步,她穿着礼服裙子,半依靠着木制的墙壁,笑意盈盈地看着喻霁,问他,“那如果是你,你会准备什么?” 喻霁愣了一下,看着朱白露,一时不知要怎么回答。 细细一想,似乎也时髦不到哪里去就是。 “邵伯父最近跟家父走得很近,常来我们家做客,”朱白露说着,伸手碰了一下喻霁怀里还带着水珠的玫瑰花瓣,手指捻在一起,将水晕开了,“他总跟我说夸你,说他十分以你为荣。” “他怎么说?”喻霁抱着花,又倒退着往下走了一步,到了楼梯尾端,站在走廊和楼梯的夹角处,抬头看着朱白露。他本想再解释几句,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喻霁一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温常世直直站着,眼神复杂地看着喻霁和喻霁手里的玫瑰。 只要朱白露再走下来一点点,就看见杵在那儿的那个被高额悬赏的失踪人口。 “他说你孝顺,”朱白露对喻霁眨眨眼睛,道,“干嘛退那么后面,怕我啊?” 她又下来一步,离喻霁只剩一步。 喻霁不敢再多往左边看哪怕一眼,心跳急剧加速,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下来。 “怎么会。”喻霁的手抓紧了玫瑰花束,一步迎上去,堵住了朱白露的去路。 朱白露展颜一笑,接过了喻霁手里的花,忽然转身往上走,喻霁顿了顿,如释重负地跟了上去,在心里把温常世凌迟数十次。 朱白露走到了一块无人的露台,倚着栏杆,转过身看喻霁,微微笑了一下,问喻霁:“你和邵伯父的关系好吗?” 喻霁看了朱白露片刻,才说:“什么?” “以前温常世还在的时候,我家里可没有这么宾客如云,”朱白露等不到喻霁的回答,便继续说,“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我也不是看不出来。” “温常世真的不在了吗?”喻霁看向朱白露,露出了他常常跟他爸摆的那幅天真表情。 朱白露摇摇头,又苦笑了一下:“没人知道呀。” 喻霁看着朱白露捧着的玫瑰,没有说话。 朱白露也低头,嗅嗅馥郁的花香,忽而抬头对喻霁道:“我觉得他会回来。” 喻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朱白露说的是温常世。 “我见过他一次,今年年初,他们集团新大楼的落成典礼上,”朱白露有些出神地说,“他比我爸爸,要厉害不知多少。” 喻霁望着朱白露,忍不住说:“你喜欢他吗?” 朱白露瞪他一眼:“怎么可能。虽然他是不错吧。” “多不错?”喻霁像开玩笑似的非要同温常世攀比:“他不错还是我更不错?” 朱白露细细看着喻霁,没有立刻说话。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一聊到温常世,喻霁便像一下子从困顿里摆脱了出来,仿佛又重新回到了舒适区,神情动作都轻松不少。 “你跟他有什么好比的?”朱白露问,又转转眼睛。 喻霁随即发觉自己提了很不合适的问题,都像调情了,便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房吧。” 温常世应该走了,但喻霁还是走在朱白露前面,确定了走廊里没人,才绅士地对朱白露作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