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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2/3页)
劣任性的小少爷,别有太多烦恼,不要受人威胁而低头折节。 也会更想看看,喻霁真正没有忧愁烦恼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子。 喻霁本该更开心一些的。 “我在这儿捡的你,”喻霁走到栏杆边,回头对身后不远处的温常世招招手,轻松愉快地说,“你过来啊。快点。” 温常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喻霁身边。他挨着喻霁站,手臂离喻霁不过一拳之远,近得让喻霁觉得不大自在,喻霁就稍稍移开了一小步,又指了指指栏杆不远处下方的礁石,对温常世道:“你躺在那儿,像一堆海洋垃圾。你想得起来吗?” “想不起来。”温常世对“海洋垃圾”这个形容不怎么满意,但也并没有提出异议。 “你现在不可以多动,”喻霁瞥瞥温常世的拐杖,道,“不然我们可以下去看一看。” 温常世将拐杖靠在栏杆上,自若道:“现在也可以。” “不行,”喻霁断然拒绝,抓起拐杖又塞回他手里,“你别老想乱来。” “不是你说半个月想不起来就滚吗,”温常世耸了耸肩,对喻霁道,“没几天了,怕你赶我走。” 他话是这么说,脸上倒是没有一点怕被喻霁赶走的样子,还是很平静很随意。 喻霁呆了呆,想起了自己摔门前对温常世放的狠话,他看了温常世一会儿,问温常世:“那你到底有没有想起什么?” 还没听见温常世的回答,又一阵大的风吹过来,把喻霁头发吹乱了。 一根头发被风吹进了喻霁眼睛里,他左眼很难受,紧闭起眼抬手,想把乱发拨开,怎么样都弄不好。忽然,有绸质手套带着冰凉的触感,从喻霁额前划过,喻霁眼前顿时清楚了许多。 他睁开眼去看,温常世靠他很近,低头伸手,帮他把头发顺好了,表情竟然还挺认真的。 喻霁吓了一跳,后退了一大步,站了半晌,才磕巴地对温常世说:“也不用这么巴结我吧。你就算想不起来,实在要住,我也就给你也就住了。” “我想起来,我记得我掉进海里的时候,打第一枪的那个人的脸,”温常世说,“应该是我的下属。” “回家我把你公司的高管照片也都找出来,让你认一认,”喻霁点头道,“还有吗?” “有,”温常世对喻霁说,“你是不是跟我玩儿过骰宝?” 喻霁眼睛睁大了,满脸难以置信,温常世笑了笑,又继续说:“在赌厅里,那个中年人是你父亲吧,你替他出千。” 喻霁立刻骂了一句脏话,又说:“别的呢?” “你会听骰。”温常世笃定的说。 喻霁尴尬地说:“别光说没用的。” “那个人是不是你父亲?”温常世问。 他提问时,态度就变得强势,目光直视着喻霁,由不得喻霁回避。 喻霁撇开了头,转身巴着栏杆,过了会儿,才很轻地说是。他很不想与温常世说这件事的样子,对温常世道:“别的没了吗?” “就这些了,”温常世顿了顿,又突然问了喻霁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喻霁,你几岁了?” “啊?二十一岁,”喻霁闻言转头看看温常世,一脸疑惑,“干嘛?” “二十一岁,为什么不在上学?”温常世接着问喻霁私人生活问题。 温常世今天还算坦诚,喻霁便也不隐瞒他,如实说:“我是宜市大学毕业的,我读书早,学制短,没再深造,去年就毕业了。” “为什么不深造?”温常世又问。 照理说二十一岁,都还应当是在校的年纪,喻霁却没有上学也不工作,成日无所事事,若是别家纨绔子弟,倒很正常,但喻霁并不该是自愿虚掷年华的人。 这个问题喻霁不想回答,他嗯啊几声,往车的方向溜,被温常世拽住了手臂,又拉了回去。 “你父亲不让你再学?”温常世问得很直接,但言语间没有什么嘲讽的意思,像是单纯的好奇,单纯到连喻霁本人都不觉得他有多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