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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第1/3页)
就这么忙忙碌碌等了七八天,消息才传了回来,说是官兵大胜,剿匪近千,彻底把游走在外的匪盗赶回了大野泽老巢。 这是为了肃清前路?楚子苓只觉猜到了田恒的心思,终于放下心来。若是除了匪患,他们赶路确实安全不少,也算是没有白花这些时日吧。 战车飞驰,向着负瑕而去。 只花了十日,之前骚扰乡里,围困城邑的匪盗,就驱了个干净。饶是孔纥这等自持勇武之辈,也万万没能想到。而这一切,全赖身边这位车御的功劳。 看着那人干净利落的御马手段,孔纥心中暗叹。到不是说这位田郎武艺有多高超,临战如何豪勇,只那份心机,就让人感叹。田氏竟能出这等栋梁之才,怎会不闻声名呢? “无咎,此次前往曲阜就能见到家主,你真个不去?”孔纥忍不住又问起了此事。 田恒持缰的手没动分毫:“不去。” “就算想投靠季氏,也不必藏起功劳。只要到了曲阜,扬出名去,定有人垂青……”孔纥还是再劝。 田恒仍旧坚定摇头。他助孔纥灭匪盗,不过是迁怒,子苓险些害在他们手里,怎能轻饶?如今该杀的都杀了,该驱的也都驱了,余下不过是鲁国内务,与他何干? 然而想到这里,他又忆起了当日那短暂相拥。子苓并未推开他,从始至终,都乖顺的倚在他怀中。是否她也对他有意?若是如此,能不能让她藏了施法的能耐,大巫的身份,嫁与自己呢?她那么喜爱孩儿,若是能多生几个,必定欢喜…… 田恒一抖缰绳,马儿驰的更快了,让孔纥都不得不扶住了车轼,免得被甩下车去。这么急着赶路,还当是有什么要务,谁能想到他只是心急想回去见妻子。孔纥暗自懊恼,这等人物,怎就不知轻重缓急呢? 没花多大功夫,车驾就赶回了城中,在客舍门前停下,田恒利落下车,向孔纥告辞。转身回到院中。 见他归来,颜和喜上眉梢:“贤弟终于回来了,听闻你又立了大功啊!这次必有封赏吧?对了,弟妹也着实厉害,竟然弄了些药,治好了不少病人!她这是会些巫法?” 颜和这一句,让田恒猛地停下了脚步:“她给人治病了?” “倒是没有亲自治,但给了方子,这两日还制了些药,着人送出。”颜和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他不喜妻子抛头露面,赶忙解释道,“弟妹绝无邀名之举,每日都呆在屋中,足不出户……” 田恒那飞扬的心情,已经全然沉了下来。他竟忘了一点,子苓愿意放弃术法,不再救人吗?当年在楚国,她说要当个游巫,语带向往;后来到了宋国,又四处奔波救治国人,身上的光芒更璀璨难掩。 她当然不会放弃这些。 站在门口,顿足片刻,田恒终于又迈开了脚步,直直来到房前,推开了门扉。就见屋中坐着的女子抬起了头,面上绽出欣喜笑容。然而她手里,还握着个药槌,满屋草药酸涩。 只这几日,她仍旧不愿闲下来,不知施展多少术法……心中翻滚,尽数压下,田恒正色道:“吾已助人除了匪盗,明日就能启程了。” 他的神情太过正经,让楚子苓都为之一愣。之前浮在面上的灿烂笑容褪去,她停下了手里动作,迟缓的点了点头。 她怕是猜错了。 心底升起一股隐痛,楚子苓努力控制住了面部表情:“如此最好。” 一时间,两人的气氛竟有些尴尬,连曾经的轻松默契都消失不见。也许都怪那日失态,暧昧对于友情而言,总是伤害。 楚子苓定了定神,还想说什么,就听外面颜和道:“贤弟,戎帅想见你……” 还没等田恒反应过来,孔纥已大步走到门前,深深一揖:“几番思量,吾还是无法独占此功!若是无咎放心不下妻室,可让她暂居舍下,由贱内照顾。”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离去,田恒轻叹一声:“孔子何必如此?”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这一叹,还未激起门外人反应, 楚子苓就愕然抬起了头, 连方才的尴尬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孔子?怎么会是孔子?!这时候他就出生了吗? 但见门外站着那人, 比田恒还高上一头,怕是九尺有余,身材雄健,面容威仪,活脱脱一位虎贲猛士,哪有“万世师表”、“儒家先圣”的味道? 下一刻, 她忽然反应过来, 这“孔子”应当只是尊称,就如称“君子”一般,自己怕是想多了。 果真, 门外那人叹道:“你我二人携手御敌,出生入死,怎地如此见外?”说着, 他似乎发现了楚子苓关切的目光, 诚恳道, “这便是弟妹吧?若汝不弃, 可在寒舍待产, 总好过一路奔波。” 没想到他连子苓都劝上了,田恒眉峰微蹙:“孔兄好意, 吾心领了, 然此刻不便前往都城……” 他的话还没说完, 孔纥便昂首道:“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