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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往事殇 (第2/2页)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熹其实一直知道宗信没有真的要破她身的意思,她天真的以为他是对她心有余地。 她问得含糊,但宗信知道她在问什么。 “我十六岁时不但没了爹妈,青梅竹马的初恋也因为旧病复发去了。”无论过去多久,宗信回忆起那段往事,都还觉得历历在目,“我才十六岁,就永失所爱。” 永失所爱。 这四个字里的痛彻心扉,让顾熹无法自拔地产生共情感。 “而当时,顾家把我困在云州害我没见上她最后一面。她香消玉殒后,我就打算为她守身如玉一辈子。所以我才领养了笑笑和小湾。” “那你还……”顾熹打断他。 “你说要你给我口、替我撸吗?”宗信眼底的不屑一顾让顾熹觉得刺目,“这不算什么的,我毕竟是男人没当和尚嘛,总归是有欲望的。” 宗信还嫌自己说话不够狠,“况且你给我做的那些,也有别的女人为我做过,”他指尖滑过顾熹娇艳欲滴的唇瓣,起伏的酥胸,“甚至用这儿、用这儿的……都没什么好稀奇的。” “所以我是不会破你身的。” 顾熹知道真相后,缄默良久。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在寨子里你一直用‘不上白不上’来羞辱我,就是要我知难而退?” “没错。寨子外的女人,对于我来说,都不干净——我是说灵魂。” 似曾相识的对话。 小公主不甘心,非要问个明白:“我也是寨子外的女人,你敢说我不干净吗?” 宗信深深看了她一眼,“对我来说,没什么分别。” 顾熹背过身不再看他,“我知道了,你走吧。” 宗信没动。 伤人的话他说尽了,欺负人的事他也做的不少了。 他也觉得自己古怪,分明早就安排好了后手,随时可以脱身,他却迟迟没有行动。 现在连顾熹都让他走,宗信竟还是有些不舍。 他从不贪恋权势美色,他自己也说过,云州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脏。 他自幼生长在茫蛮,寨子里清爽的空气、茂盛的雨林、曼妙婀娜的女子比比皆是。 他永远眷恋家乡茫蛮,而景陇是他年少奋斗的都市,他的【南诏】在那里千艰万难的拔地而起,他对景陇也藏了份热爱。 一想到他让满腔热忱的土地,脚下的云州就让他焦躁不安。 不堪回首的往事像块结疤的伤痕,宗信就蜗居在那方寸间,循环着自我催眠。 本该一目了然的怨怼,被顾熹这个和稀泥的,搅得心烦意乱。 可顾熹又有什么资格置身事外呢? 宗信从枕下掏出那把勃朗宁,临走前他留给顾熹最后的话,是关于立冬的。 “顾熹,十二年前西南边陲闹雪灾,茫蛮冻死了不少人。我们一家三口就是在救灾的路上因为地滑,连人带车滚下山坡,我被我妈死死护在怀里才逃过一劫。我爸妈死时面目全非,而我却被顾家救了回来。 其实这么多年,对顾家我不知道该恨还是该感激。 如果不是顾股忠救了我,我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好活着。 可我也恨他们没让我跟着爸妈一起去了,剩我一人孤苦伶仃。恨沈茹婷,害我没见到念云最后一面。” “我的念云,就死在立冬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