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2节 (第2/3页)
不成?她不记得自己什么身份?就算是他的妻,可那也是他有良心,才没休了她。不然,凭她一个乡下女子,怎么配做他的妻子? 许连山的一只手按在椅子扶手上,做出随时离开的姿态。再闹下去,就别怪他不给她脸面。想到这里,他看向罗衣,用目光催促她。 然而对上罗衣的神情,却不禁震住。只见罗衣不怒不笑,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儿情绪,然而不知怎的,却叫人背上爬起一层层的寒意。 见许连山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动了,罗衣才开口道:“许郎今日带新人给我敬茶,我作为正室,说上几句话,不为过吧?” 许连山点点头:“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顿了顿,“只别刁难人就好了。” 他倒要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刁难人?我刁难谁了?”罗衣挑眉,看向金香儿,“我刁难你了吗?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叫我一声夫人,难为你了?不如咱们到街上去,让大家评评理,这叫刁难吗?” 这当然不叫刁难。 许连山也知道,而且是清楚地知道,因而脸色难看:“好了,香儿也没说什么。” “许郎的意思是,我刁难你了?”罗衣把目光转向他,“我刚才说的哪一句,是凭空捏造,信口胡说?你从前待我不上心吗?你现在待我依然上心吗?你遵守了一辈子只和我过的诺言吗?许郎这样不悦,究竟是我说错了,还是我不该指出来?” 她咄咄逼人,令许连山勃然大怒,刚要开口,却又被打断了。 “我一个正室,就因为心里难过,说两句实话,便被说成刁难人。如果这也叫刁难人,许郎也不必说什么了,给我一纸休书,我立时走就是了。”罗衣嚯的站起,脸上一片冷然和决绝。 李曼娘爱许连山,爱得一心一意。 活着的时候有多爱,死后就有多恨。 她在罗衣面前哭着说:“我这一辈子,从没在他面前直起过腰。” 当年金香儿敬茶时,李曼娘为了不惹许连山不快,忍气吞声。以至于金香儿不把她放在眼里,下人们有学有样,也都不尊重她。死后,每每想起,李曼娘都十分不甘。 看着面前冷然而决绝的女子,许连山心里有些不适。这样的曼娘,陌生得令他心悸。皱了皱眉,他道:“你休要胡闹了,我几时要休了你?” 他心里有些烦躁。 李曼娘是他少年结发的妻子,两人在年少时是有过感情的。那时候李曼娘年轻可爱,又是他能见到的家境最好的姑娘,他在她身上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哄到手。这会儿虽然情淡了,但他也没想过休了她。 “许郎的意思,我仍然是你的妻子?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我说话的分量,与你是一般的?有人做错了事,我便能责罚他?”罗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有,我刚才并没有刁难人?” 许连山听得心里不舒服,他承认她说的都对,那些都是她该有的权利,可他心里很不痛快:“你几时变得这般得理不饶人了?” 罗衣便笑起来:“成亲之前,我可没许诺过这一辈子都不‘得理不饶人’。” 许连山一噎,脸色变得难看。 一旁的金香儿大感不妙,忙道:“夫人,大爷他——” “闭嘴!”罗衣忽然看过来,冷冷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准你开口了吗?掌嘴!” 说话时,她目光往门外一扫。 躲在墙外偷听的下人们,早已经忘记分寸,开始把身子探出来,满眼兴奋地看热闹。 此时被罗衣一扫,立刻缩回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