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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2/3页)
没绷住,险些笑出了声。 顾有悔站稳身子,又折返回来,快步逼到陆以芳面前,“你若敢骗我,让她丢了命,小爷管保让宋简一辈子站不起来。” 说完这些,又觉得这些话的气势还不足以挽回面子,顿了顿又道:“小爷告诉你,小爷我是她的人!” 这话一说完,又觉得好像哪里没有对。 再看四下,将才还对他严加戒备的小厮,面面相觑之后,都没绷住脸上的笑,顾有悔闭眼要紧牙,抽了一口凉气,很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陆以芳含笑看着她,稍稍蹲了蹲身。 “顾小爷放心。” 狠话放尽,连不该说的都说了,再不走,恐怕就把面子都丢尽了。也不晓得见到宋简,会被那人怎么揶揄。顾有悔一面想,一面拍着自己的脑袋往外走。 陆以芳送了他几步,直到把人送出前院,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走。” 辛奴蹲身替她拂着狐狸袍上的雪,“夫人,这顾小爷……” 陆以芳将手笼进袖中,笑了笑,“怕是个冤孽。” 说着,她低头看着膝边的人道:“你起来,今儿就不用伺候我了,去守着西面厢房,无论如何,要把人的性命拽回来。” *** 西面的厢房里,三四个侍女点了好几盏灯过来,烘得人眼干脸红。纪姜伏在榻上,已经烧得没有意识了。于大夫站在榻边,举着一双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榻上的是个女人,伤处又都在那些地方。加上又在雪地里站得久,伤口结了霜和裤子粘在一起,到了暖和地方又化开,一来二去,不看也知道,必是血肉模糊的一番惨样儿。 他知道,宋府的女人,就是奴婢也是比寻常人家的姑娘精贵的,这姑娘又是宋简亲自青州府衙门前带回来的,不明就里之前,哪里敢去碰啊。 “大夫,请您来是让您用药的,您不能站着啊。” 于大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知道知道,但是……哎呀,你们怕是得去找个医婆子过来,这姑娘伤的地方不好看,我……” 其中一个举灯的侍女绣迎道:“您先说,性命有没有忧。我们好回夫人去。” 于大夫道: “哎哟,这不好说呀,今日雪大,有伤就有寒,伤口不处置好,明日炎症发起来,也是能要命的。” 绣迎腾出一只手去摸了摸纪姜的额头。热得烫手不说,还沾了一把黏腻地冷汗。 “这样不行,我得去回夫人。” “都这时辰了,夫人那边定是安置了。况且,爷的意思是就这么搁着她,绣迎,你可别多事。” 绣迎收回手,将手中的灯递到旁人手上。 “那怎么的也得去央一央辛奴姐。这是衙门打的板子,和我们府上的规矩定然是不同,那不是教人听话,那是惩罪的扎实木头,拖下去的,是真会要命的。” 话刚说完,门外守着的小厮挑开了暖帘的缝子,“辛奴姐姐来了。” 人应声进来,一面走一面接上绣迎的话,“不用去问夫人的意思,该用药,该请医婆子,都紧着去办。” 说完,她移过一盏灯,照向榻上的人。 纪姜的脸烧得通红,嘴唇干的起了灰黑色的壳子,胸口起伏,鼻中呼出的鼻息也烫得下人。 “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于大夫道:“热发起来了。伤口又动不得。这姑娘究竟是你们爷什么人?姑娘也告诉我,我好拿捏我的轻重。” 辛奴看了他一眼,“我说于大夫,你管什么?夫人让你救命,我们府上的人,你是不能碰,脉也号不了了吗?” 正说着,迎绣打帘子进来,“药婆子请来了。” 众人忙让开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