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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来,说有人在乞黎山的附近见过老和尚,拿了画像让辨认,说是应该没错,你先别给孟多说,我先去探探虚实,省的他再白跑一趟,身子吃不消。” 秦白问:“乞黎山?” 章礼江说:“在严闾城。” 秦白露出迷惑的表情,问:“是终年大雾的鬼城严闾?” 章礼江说:“对,穿过严闾城就能到乞黎山。”秦白犹豫的说:“我听说那里雾深露重,蛇虫奇多,再加上常年大雾,进去的人很少能再出来过。” 章礼江说:“我知晓,但不去看看我不甘心,万一老东西就藏在里面,我们岂不是错失了良机。” 秦白还是眉头紧皱,章礼江趁机拦了一下他的肩膀,“不用担心我,你给我多配点驱赶蚊虫的药,我就感恩戴德了。” 秦白瞥他一眼,说了好。 鹿时应吃了一段时间小叶子暗中为他采摘的药草,感觉身体渐渐有了一些力气,小叶子每天傍晚就溜出来陪他,睡在鹿时应的袖子里,等天亮再偷偷的溜回去,鹿时应总是担心它被大师发现,说了几次让小叶子不要再来。 小叶子一脸‘我听不懂’,每天傍晚还是要钻进鹿时应的袖子,像是钻进孟多的口袋一样,让它感到安全。 鹿时应发现了,小叶子想听的话它就能听懂,它不想听的话就听不懂,一副‘袋鼠都这样’的傲娇样。 鹿时应轻轻敲它的脑袋,“你爹爹才不和你一样,他......” 小叶子竖起耳朵听,鹿时应欲言又止,最终只剩下一声叹息。 鹿时应想起孟多时,总会想起死别前的那一幕,想到孟多决绝的背影,想到他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鹿时应忍不住苦笑,面对孟多,他总是宽容比责备多,谅解比埋怨多,可不知为何偏偏在此事上心有芥蒂,难以释怀——也许是临死却不能见他最后一眼吧。 月光从房门的缝隙跌落进来,鹿时应睡得太多,夜里就难以入眠,正想着什么,忽然听见外面有很轻微的动静,他刚将小叶子遮好,房门就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了。大师手里拿着那条细链子,背对着月光,表情狰狞,说:“小畜生在这里?” 鹿时应说:“它跑了?”手在被子下面轻轻压住醒过来的小叶子。 “应儿,你又不听话了。”大师突然抬手,细链子在空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哨音,抽向了鹿时应,在他的右脸上留下一条皮开肉绽伤口。 鲜血在鹿时应的脸上蜿蜒,他一动没动,平静的说:“师父,够了吗?” 大师最痛恨鹿时应古波无水的样子,难以满足他心里的快意,只有看着他的应儿向他求饶、害怕,恐惧,他的心里才会滋生出满足的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