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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2页)
“《中秋行》最后两句是全诗的点睛之笔,考试肯定会考。” 小皇帝跟胡细妹趴在窗台上,听里面的人讲课,为了能够让学生们更好的理解诗里表达出来的情感,老师很认真地讲了李岁的生平,他的大志向,他对大宣王朝的热爱,还有昏庸无能的皇帝。 厉帝:“……”朕就是想多睡一会儿,只是想多睡一会儿而已。 很快第一节课下课了,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老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竹鞭子。 走到了外面,说道,“为什么迟到了?” 胡细妹知道规矩,把手伸了出来,小声说道,“走路走慢了……” 老师拿着鞭子,重重地打在了胡细妹的手板心。 厉帝愣住了,拉过了胡细妹,“你干什么?” 老师也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你想做什么?” 胡细妹挣脱了秦厉,“哥,你别拉我。” 然后赶紧伸出手,她手心红红的,因为疼痛,眼圈红红的,对老师鞠躬道歉,“我哥第一天来学校,什么都不懂。” 厉帝真的炸了,拉着胡细妹,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伸出手来。”老师冲着秦厉说道,“你第一天上课就迟到。” 厉帝不伸手!就是不伸手! “不听话就滚回去!明天请家长过来!” 胡细妹急得要哭了,拉了拉秦厉的衣服,“哥,哥……” 秦厉从小到大没挨过打,就算是太傅,也只敢打他的伴读,上课还得跪着上,更何况这奇怪的刁民! 胡细妹伸出手,“老师,我哥以前没有上过学校,你打我吧……”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老师怒气冲冲地说道,“要是不听话,明天让家长过来!” 胡细妹和秦厉压根没有家长,她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并不觉得打手心有什么不对,因为老师开始就说了,迟到会打手心,而且她自己也被打过好几次手心了。 胡细妹带着哭腔,“哥,你听话……” 厉帝就看到她眼泪掉了下来,眼圈红红地看着他。 咬了咬牙,他伸出了手,但是看向这个老师的目光却如狼一般凶狠。 然后鞭子落了下来,手心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紧接着,低下头就看到了书桌上的纸,上面是他写着的字。 旁边的近侍还在说话,“陛下何不让锦衣卫去太傅家……” 厉帝的注意力却在手心上,刚才那种剧烈的钻心的疼痛,明明那么明显。 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厉帝站了起来,“天一呢?”他得知道,那个地方到底在哪儿?为什么他们称大宣为历史,为什么太傅…… 等等,厉帝睁大了眼睛,“福贵,太傅今年多少岁了?” 太监福贵不知道自家陛下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实话实说,“奴婢不知。” 厉帝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今日便是中秋节?” 这几天他的意识来来回回地在两个身份之间,导致他已经快忘了这个节日了。 厉帝急匆匆地换好了衣服,中秋行,那个每行每个字都在绝望暴君统治下的山河破裂的中秋行! 简直是把永厉皇帝这四个字钉死在了亡国之君上面。 厉帝出了宫,带着暗士和贴身侍卫和太监,就朝着太傅家去。 太傅家离皇宫并不远,厉帝去的时候,就拦在了门口。 “老爷今日身体不适,不见访客。” 厉帝心脏突突跳,自感救国无门,不忍见国破家亡,自绝于家中。 厉帝旁边的太监向来是威风惯了,“放肆!你可知道你拦的人是谁?!” 厉帝脑子里就剩下那首《中秋行》了,以及现在的太傅身体不适,身体不适的人就是容易想的多。 厉帝退了过来,对福贵说道,“你回宫里,传朕口谕,把所有的御医都请过来。” 福贵离开了以后,厉帝就站在门外等,当然心里最多的还是那个奇怪的世界。 厉帝站得有点累,就在太傅府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跟胡细妹在一起的时候,哪儿都能坐。 太傅管家见他这样,以为又是那些想要来拜师的学子,就叫了两个人过来赶人。 正好太傅路过大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任性妄为的小暴君被他的家奴推搡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