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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的成全 (第4/4页)
一副隨便他亂來好了的樣子。可晴明吻不下去,沒轍地擁她進懷裏。 翌日一早,兩位夫人狹路相逢。煙雨昨夜獨守空房又知晴明身在何處,對那位本不在意的公主上了心,此刻見到伽寧的模樣,愈加不安。她向來自恃容貌,可和伽寧一比,淡了不知多少。 但晴明寧願讓伽寧成了天下人的笑話也不負她的情意,她當然要理直氣壯。煙雨頗有氣勢地走向伽寧,對她點了點頭,算是平妻之間的行禮。 「聽晴明說公主未滿十五,若公主不嫌棄,煙雨以後稱呼公主妹妹如何?」 這話換作是其他先嫁進門的女人會覺得非常刺耳,不僅倚老賣老還有欺頭之勢,但伽寧對煙雨存有言不明道不清的歉意,大方地點頭答應。 煙雨抿了抿唇,又掃了一眼伽寧問,「妹妹這身打扮還背著包裹是要做什麽?」 「妹妹一直想上山修行,之前抽不開身,如今有姐姐在,就勞煩姐姐打理晴苑了。」 煙雨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這事在世人嘴裏便成了公主被新夫人氣得第二天就出家了。 伽寧上山進了尼姑庵,來迎她的尼姑說不出的眼熟。 慈安也是驚喜,「真是佛緣。未想夫人就是兩年前的白施主。」 伽寧瞬間想起來,開懷地扯起笑靨。 慈安帶她去了後山的一座草屋,不由忐忑,雖然軒轅晴明交代,讓她獨居清凈見不得其他香客,可這寒磣的草屋實在怠慢恩人。 「這屋子不比客房,夫人不如住客房去?」 伽寧笑著推卻了。 她住在山上還算習慣,每日三餐慈安都親自送來,除了齋飯還有魚肉,伽寧知道出家人不能殺生,訝異不已又過意不去。 「夫人不住在庵裏算不上香客,吃得吃得。況且這些魚肉都是楚公子準備的,我們沒見到血腥。」 伽寧頓時瞪大眼,「楚譽在庵裏?!」 「夫人說笑。尼姑庵裏怎能有男人,楚公子只是每日上山給夫人送膳食和藥。」 伽寧一臉動容,楚譽待她真的極好。 慈安入了佛門看破塵世,出家人說不得,只會心一笑。 自伽寧住下後,慈安在草屋裏添置不少起居器具,如今也算像模像樣的一間屋子,只是秋雨一來才發現屋頂漏水。 今夜雨下得奇大,伽寧看雨水越滲越多,甚至有傾瀉而下的趨勢,擔憂地皺起眉,這會不方便找慈安幫忙,看來得自己想辦法把漏的地方堵了。找了幾件厚實的外袍,踩著凳子去結梁。 梁子太高她夠得艱難,雨水劈裏啪啦地打她臉上,伽寧看不清事物,松了一只手欲擦臉,可重心一個不穩險些從凳子上摔下來。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扶住她,下一瞬整個人被抱起,平安落地。伽寧看去,是臉色比夜色還沈的楚譽。 「你先一旁坐著,我來。」楚譽不再搭理她,忙著遮雨。 過了半個時辰,草屋不再漏水,伽寧連忙將手巾遞給落湯雞似的楚譽。楚譽沒有接過,而是一把拽住她的肩膀。 「為什麽你要這麽倔?」 晴明把一切計劃安排告訴他的時候,他沒覺得晴明多偉大,而是在心中問,夠了沒有。 她可以不怕吃苦不怕折磨不怕死,但真的從未顧及別人的感受。若非他見今夜雨大擔心她睡不安穩上了山,那剛才她滑一跤,後果不堪設想。 她明明是個要人時時刻刻守著護著的女人,卻不要東綸不要晴明。 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下去,不管她是誰的女人,綁住她,綁的死死的。 「為什麽不肯回到東綸身邊?」 既然要這孩子,便是舍了晴明。她是要舍了所有人才甘心好受? 「我真不明白!因為錦妃?那時東綸沒來得及阻止錦妃自盡,可你不能這樣怨恨他折磨他。你服毒把他嚇壞了,他有反應的時候立即派了人去錦翠宮看好錦妃,可惜還是晚了。」 「你知道東綸為何躲著你?他和你一樣,在這個年紀沒了母後。他只要一想到你承受著他曾經承受過的痛,就沒膽子面對了。他太清楚這不是勸幾句哄幾句就能好的。」 伽寧楞在那,目光渙散,直到嘩地一陣暴雨打得屋頂劈啪作響,才回神搖頭,「不是…是他殺了母妃…是他給了母妃一把匕首逼她自盡的…」 楚譽一聽皺起眉,「這是誰說的?」 伽寧又沒了反應。 楚譽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伽寧,你信我。我說的都是事實。」 伽寧只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她一直信賴著楚譽,可如果是絳雨騙了她,那意味著什麽? 她都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