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应不负[民国]_第11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1节 (第2/3页)

,却是终究太少。

    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恼怒锦颐戳破他们的丑态,骄矜自傲的文人们暗恨锦颐打破他们美好的幻象。到了最后,除了一些真正清醒的人士以外,能够站在锦颐这一战线,认可锦颐文章中的所言之物的人,竟然寥寥无几。

    原本还因游、行一事而为人津津乐道的锦颐,一时之间竟好似成了人们口中的一个恶人,任得他们口诛笔伐。

    终归,她不是卢瑟先生。终归,她的根基还是太浅。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昵称不详扔了1个地雷

    ☆、第十五章

    不是每个人都是卢瑟。并且,即便是卢瑟,在成名之前,他的日子也必定是不曾好过的。这便是书写批判性文章的文人们的生活。

    书写批判性文章,那与含有暗喻的小说不同,那是直晃晃的将真相摆到明面上来,那是你切切实实的在向天下人宣告你的不满。写这样的文章,揭露的是某一个黑暗,是某一种社会现象,但在写之前,你便必须要明白,你的文章,或许是不被天下人接受的。

    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明白。所以,向来能毫无顾忌的写出批判性文章的文人极少。这个道理,锦颐也明白,然而即便明白这是极其冒险的,她还是这样写了。

    早在动笔写下《平等》之前,她便知道,关于这篇文章的舆论,必定是只能有一方是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威视大获全胜的。

    《平等》发表之后,显然是它的负、面、评论要占了上风。甚至,这股谩骂的风潮还渐渐的牵涉到了锦颐本人的身上。其中,尤其以一些“老牌”文人们的反应最为强烈。

    他们说,会写出《平等》这样文章的作者,本身便是带有反社会人格的。

    他们将锦颐臆想成为一个思想黑暗的人,撰写成一篇篇的文章刊登在报纸上。他们竭尽全力的抹黑锦颐,只因锦颐在《平等》里提了一句——

    “文人,是最清高,也是最懂得见风使舵的存在”。

    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讲究资历的。在那些“老牌”文人的眼里,文坛也该是。

    假使今日写出这样一篇嘲讽意味极浓的文章的人是卢瑟,那么他们必定是会“谦虚”应承的。但今时今日,在文人这个圈子里,锦颐无疑还只是个初入文坛的新人作者。

    人。平常人。大都喜好倚老卖老,大都喜好摆弄自己的权威,大都不能接受被入门级别的“菜鸟”戳着脊梁教训。所以,由他们看来,锦颐便是那个“以下犯上”的人了。

    他们并不承认那篇《平等》里的言论是正确的,是以他们根本便也不以为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他们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给锦颐一个“教训”瞧瞧。他们想要锦颐公开登报,承认自己的《平等》是错误的。

    然而,在他们联手起来,对锦颐施以莫大的压力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想到,锦颐的存在,是与其他初入文坛的新人作者不同的——

    她的哥哥本身便是当今文坛的一大中流砥柱。她的哥哥,当年本身便是以一种极其强横的姿态出现在大众视野当中,成为文坛名家的。

    当谢锦言从《申报》上看见锦颐的文章的时候,他并不是不吃惊的。毕竟,合乐里一事已经花费了大家太多的心思了。好不容易事情有了一个了结,他以为她会好好休息一下的。

    但让他更为吃惊的,实际上还是那篇文章里本身的内容。

    那篇文章中本身要表达的意思无非便是两点,一是“人生而不平等”,二是“华人生来太多懦夫”。明知不平等,却不愿为之奋斗的便是懦夫。在锦颐的文章里,几乎所有人都能称得上“懦夫”二字了。

    她的观点十分清晰,让人一目了然,却着实是有些清晰得灼烧人的内心了。

    谢锦言已经看完了那篇文章,却仍旧是将报纸握在掌间,迟迟未曾松开——

    即便是锦颐最为活泼任性的时候,他都从没想过,他的妹妹竟有一天,会以这样强横的态度、会以这样辛辣刻薄的文字,写出这样一篇极具批判性的文章。

    他自己本身便是一个惯于撰写批判性文章的文人,他知道要使天下人接受这样的文章是有多难的。便连他自己,他能成功的这样快,都还是取了巧的。他从不曾用凶猛得如同武器一般的文字去撰写文字,他惯来是写出事实,让民众们自己去衡量对错的。

    他的方式,向来是极其温和的。如同卢瑟那般言辞激烈的大家,都是花费了十年八年的时光,才能使之站到了如今的位置上的。

    突然有那样一瞬间,谢锦言有些庆幸自己在文坛中也算是个颇有地位的人了。至少这样,他便能给予锦颐更多的帮助。而这种庆幸,在他看见对于锦颐的恶评层出不穷的时候,更是达到了顶峰。

    放下最新一期的报纸以后,谢锦言几乎没有半刻的耽误,立马便打电话一一邀约了文学研究会的会友们举办了茶话会。

    他的想法很简单,文人间的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