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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第2/3页)
可能会觉得她冷淡而循规蹈矩。 但其实他一直知道,盛夏就像是一只蛰伏的凶兽,这只兽懒洋洋的盘卧着,看起来很好脾气,但其实内心孤独而冷傲,她会在某一刻睁开眼,飞扑而上。 毕竟她是只豹子,盘卧着再无害,也不是猫。 沈纪年低声应了句,“好,有事打我电话。” 第56章 以前总觉得在一起就不会分开,其实哪怕最亲密的人,也有分别的时刻。 盛夏第一次离开沈纪年这么久。 很不习惯。 晚上睡觉的时候,习惯性去找他,翻个身,胳膊捞了半天却没捞到他,一激灵醒了,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离他上千里。 几个人到了岛上,住在一家旅游度假村的酒店套房里,五个人,三个女生住一间,费逍教授和那位男记者住一间。 盛夏半夜醒了睡不着,从榻榻米上坐起来——因为床不够,盛夏个子小,主动要求睡在飘窗的榻榻米上。她把窗帘稍微拨开了一点,盘腿坐着看夜景。 然后把相机找出来,架在窗台上,想着拍星空,却不小心翻出来沈纪年的照片,他不爱照相,一对着镜头就会很严肃,有时候眉头甚至不经意会皱起来,看起来凶巴巴的。 盛夏刚学摄影那会儿特别喜欢拍人拍物,室友拍腻了,就拍他。 大多数是偷拍。被他发现了就撒个娇,这么多年过去,她终于也是个会撒娇的女孩子了,不过也只对他撒得出来。沈纪年是拿她没办法,实在生气就揉她脑袋,顶多没收她相机。最多也就如此了。 很难拍到他笑的照片,多数是肃着一张脸,或者面无表情。抓拍的时候倒是们拍到不少有意思的照片。 盛夏记得有一次是在公交车上,他比她早两站上车,盛夏上去的时候,公交上人不多,他坐在后排的位置,低着头在看一份报纸,盛夏抱着后门旁边的柱子,举起相机拍他的手,他的手真的好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加上一层滤镜,或者单纯调个光影,拍出来就是海报的质感。盛夏有时候会抓着他的手反复捏着把玩。 沈纪年像是有知觉似的,抬起头来看她,偏头蹙着眉,伸手在镜头前挡了挡,然后冲她招手,“过来。” 盛夏笑了笑,放下相机,蹭去他身边坐着。 他把报纸合上塞到她包包的侧袋里,握住她的手捏了捏,问她,“拍了什么?给我看看。” 盛夏献宝似的把照片调出来给他看,大光圈,手部特写,趁着刚刚过桥洞的时候拍的,光刚刚好从他侧边切过去,一半迎着太阳,一半隐在黑暗里,她调高了对比度,效果出奇的好。 他笑了笑,揉她脑袋,盛夏偏着头看他眉眼里的笑意,央求道:“让我拍个正脸吧!你笑一笑。” 他不同意,盛夏就一直磨他,捏他手,抱他胳膊,甚至悄悄亲了他下巴,磨到最后他没脾气了,还是答应了。 只是他大概真的有镜头恐惧症,一对着镜头完全笑不出来,勉强扯着唇角也显得僵硬,盛夏换了好几个角度,最后不得不失望地放弃了。 沈纪年看她不开心,低声哄她,“回去给你拍。”然后挠了挠她下巴。 盛夏倏忽又笑了。 然后觉得很没有面子,偏过头去,憋了好一会儿,又回过身抱住他的胳膊,轻声撒着娇说:“你对我这么好,让你女朋友知道了,不太好吧?” 她声音不大,公交车上人也不多,但好几道目光若有似无地飘过来,带着点儿一言难尽的感觉。尤其刚刚一直偷偷瞄他的两个女孩子,眼神里顿时多了点儿“长得好看的果然多渣男”的感慨。 沈纪年一脸石化的表情,顿了好一会儿,抬手抚了下她的脸,轻声说:“你怎么又忘了,我只有你一个女朋友啊。”他勾着她脖子,额头抵在她太阳穴上,叹息地说了一句,“乖,没关系,你的病一定会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那声音幽幽转转地缭绕在她耳边,低低的耳语声,盛夏几乎要入了戏,沉默地看着他,确切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莫名其妙地说,“那你怎么不牵我的手啊?” 他倏忽笑了,抓了她的手,握住搁在腿上。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