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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第2/3页)
下一秒手腕却被握住了,她下意识抬肘格挡,余光里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浑身的力又卸下来,沈纪年在她身边站着,她看见他受伤了,脖子里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右侧的下巴,一直延伸到左侧的锁骨,血珠渗出来很多,凝固后显出暗红色。 盛夏顿时有点儿恼,伸手去碰他脸,他躲过了,微微摇头,“没事!” 小伤而已,但盛夏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神里戾气更浓了,恨不得把这群人都摔一顿,全他么是疯了吧! 嗯,她也疯了。 沈纪年把她手里棍子拿了过来,放在手里掂了掂,挺沉的,一棍子下去,力大一点儿,可以直接把人骨头打折了。 他说:“打架,还是男人跟男人来比较好。” 盛夏没懂,等沈纪年提着棍子过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乔堃不打童言,但不意味着不打别人,尤其跟男人动起手来,毫无心理压力,甚至还带点儿发泄的狠意。 乔堃忽然凶起来,他边儿上的人也跟打鸡血了似的。 盛夏闯了两次没闯过去,双目都赤红了。 怼起人跟头小型炮.弹似的,点哪儿炸哪儿,特别凶。 * 高磊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四楼跟灾后现场似的,尤其盛夏,发起疯来一如既往地又狠又暴戾。 她这个人其实特别护短,如果是她自己,打架向来点到即止,达到威慑的目的也就收手了,但谁动她身边儿的人,她就会炸,睚眦必报那种。 以前很多人都知道,不能动盛夏的姥姥,不能碰童言,这俩人是盛夏的忌讳,谁碰谁倒霉。 高磊带了保安,一个个全拉开了,他吼了句,“好了,都别闹了。多大人了,幼稚不幼稚。”最后一句冲乔堃说的。 乔堃朝着地面啐了一口血,隔着不远的距离看了童言一眼,她靠在墙上喘着气,浑身依旧挂着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气。 幼稚,真特么幼稚。哪次碰上童言他不变得幼稚又不可理喻。 真特么要疯了。 乔堃没再说什么,领着人转头走了,路过温珠面前的时候顿了顿脚,歪着头扔了一句,“以后别过来了。” 温珠顾不上生气,也不想争取什么,只想赶快离开,“嗯”了声,跟自己那帮小姐妹对了下眼,跟在乔堃屁股后头也走了。 童言冷嗤了一声,和乔堃分手后攒的那一波怒气值,终于消散了。 舒心了。 呵。 * 高磊递了一瓶水给盛夏,指了指她胳膊上混着铁锈的血,“先冲一冲,去包扎一下吧!出门右拐,往里走一百米再往左的巷子,尽头就是个诊所。”说完沉默了片刻,又说,“算了,我带你过去。” 高磊脚上还踢着拖鞋,身上穿着灰色老头裤和白色polo衫,是从家里临时被捞过来的,他也在这里看场子,相当于保安队长,和乔堃还有一个南方仔三人轮流值班。 今天乔堃当值,他自个儿都和人动起手了,酒吧经理不知道去找谁,只好把住得最近的高磊叫过来了。 这会儿是前半夜,因为最近值后半夜的班,所以他睡得很早,被叫醒后一身起床气,看到盛夏突然又消散了。 他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盛夏算一个。 年纪不大,胆气却足。从没见她怕过谁,就算打不过也一副老子最屌的傲气样儿,难得的是,做事还不鲁莽,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跟她动手,很少能讨到好。 这种人可以称得上可怕了。 镇上有句土话,叫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有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