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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2页)
付他的法子,可见到了真正的戚渊,她发现,至少他宁愿自己痛苦,也在为素不相识的人忍耐着。 “跟我走。”吴真凑上去,去拉他的肩膀。 “额……”戚渊如同触电一般,浑身猛颤,然后死鱼一样躺在地上。 肩膀渐渐渗出一大片殷红的血。 “你肩膀中弹了?”吴真不敢再碰他的左肩,拉住另一边,蹲下来让他全身依靠在自己身上。 她力气着实不大,人又矮,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只能勉勉强强驼住他大半个身子。 戚渊急促呼吸着,他的鼻尖紧靠她白嫩的后颈,冷香浮来,心如擂鼓。 吴真将他驼进了自己院子,此时碧桃那只小狗腿巴结傅步瑶去了,她倒是放心那个小姑娘,只要自己握住碧桃的把柄,碧桃就不会背叛她。 “菊苣,菊苣在吗?”吴真把戚渊搁置在自己床上,点燃煤油灯,内心呼唤。 “喵。”橘从意识中跳出来。 “把那个拿出来吧。”吴真见戚渊把嘴唇咬得稀烂,浑身紧绷着蜷缩成一团。 “哪个?”橘一张面瘫脸,微微向她一偏。 “他中了药,就是那个啊……解药。”吴真很鄙视橘明知故问。 “你就是他的解药啊。”橘阴测测地喵了一声。 “滚!”吴真一挥手,在脑海中打掉了这个暂时的幻影。 再回头时,吴真发觉床上的人已没了声息。她急急探查情况,床单已被戚渊的血水与汗水沁得湿透了。 吴真摁了摁额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从柜子里翻找出一卷银针。 这是她这几天出门去药店采买而来的。 吴真小时跟着外祖父在一小镇长大。外祖父袭医,她便充当小能手,帮忙打杂抓药,绑绷带取镊子等,倒也习得一些半吊子医术。 只是后来她因为那件事,中学没毕业便拜别家乡,一去十数年,不知手是否早已生了…… 她来不及想,伸手撩起戚渊长衫下摆,瞧准了扎下去…… …… 戚渊在梦中深深舒了一口气,他怕是已经死了吧。 可惜壮志未酬,对不起家乡父老。 然而困囿已久的痛苦并为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确实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解脱与舒畅。 戚渊舒服得睁了眼,眼前的一幕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方才救起他的那个灰蒙蒙的瘦小姑娘,此时正撩起他的衣摆,聚精会神看向那不可描述地某处…… 而且某处,上上下下扎着针,直直扎成了一个刺猬。 戚渊一时说不出话来,一双狭长眼阴沉沉盯着她。 吴真没发现他醒了,她聚精会神地用针,生怕把他扎废了。 “你忍忍啊,我好多年没用过针了,扎废了不怪我啊……”小姑娘撇着嘴,嘟囔了一句。 衣摆随着那句话动了动。 吴真从下往上望,望见了一张涨得通红的脸,还有一双媚出水了的眼睛。 死一样的沉默,戚渊一手扶床,瞪着吴真,呼吸时断时续。 吴真吞了一口口水,“你放心,扎……扎废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完埋下了脸。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毒终是褪下了。 吴真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时长有点逆天了。 吴真想,怪不得傅步萍这么痛苦,怪不得傅步瑶离不开他。 她抬起头来,发现戚渊还在看着她,煤油灯下,余韵未退,姝色清嘉。 也不知是不是眼腐,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那一刻,吴真总觉得他像极了一个人。 思及此处,她凑了上去,轻轻在戚渊鼻尖啄了一口,“很可爱。” 老司机的车速一向飚得有点匪夷所思。 戚渊的脸迅速红得差点滴血,鼻尖有什么喷薄而出,鼻血一滴滴江河日下般往下灌。 吴真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孟浪了,遂解释,“抱歉,刚才我把你认成了其他人。” 戚渊神色一暗,右手钳住她的下巴,眯眼逼视她。 吴真喉咙干痛,“你干嘛,要杀了你的恩人么?” “杀了你又怎样?”戚渊怒急攻心,一口血呕了出来,殷红的血湿了肩头。 随着伤势的加重,手缓缓颓下,他靠在床边,大口大口呼吸着。 “咳咳咳……咳咳咳……”吴真赶紧跳起来,这什么人啊这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