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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魍魉主的虚弱 (第1/2页)
娇娘在桌子上铺了一张大纸,手执小狼毫写下几个名字。 海宁厌魂烛主人陈生。 江州陈生(死)。 云州姜寒衣。 白夫人。 这四个人,是从她的生活重新浮现那些生前之事之后出现的变数。 随后她又写下一个名字,却在落笔时有些颤抖。 云州姜龄。 那时她跟着主家姜娘略学了几个字,布衣少年年纪尚小,读书休息时写了大字亲自教她:“姜龄,这是你家少爷的名字”。 她自己的名字也是姜龄所教的:“谢是个多情的姓氏,娇也有姿态美好的意思。我小姑看中你时就觉得你长相不像是个村野丫头,便给你取了这个名字。” 她那是说了什么? 装模作样咬文嚼字道:“娇娘不过是伺候人的丫头,叫什么都是娘和少爷喜欢。” 姜龄大笑,尚且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奈何一笑即止便流露出颠沛流离之后的孤苦寒冷:“原在我家时,你该称呼她姑太太的,只是我们现在是草头百姓不敢再买个丫头,你当做小媳妇儿娶进门,就称呼她娘就是了。” 娇娘奇怪道:“少爷当我是丫头?” “这个自然,”姜龄略坐一坐,又重新起身去读书,屋子里面的炭火已经剩了一层灰,冻得他指尖有些僵硬,墨也不好化开。 他叹了一口气道:“这墨,唉……” 一举一动,都是娇婢奢童养出来的从容。 她在白夫人身上画了一个问号,不知道白夫人是否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然而一切都是从她在宋家的前世镜中看见的那支厌魂烛开始的,或者是更早一点,从姜寒衣的出现。这个或许就是姜龄的后人的姑娘,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她昨天拿来的手帕,到底是 两个陈生又有什么关系呢,是否和现在自己的处境有关? 娇娘一边在上面勾连画线一边想,又在旁边写了宋家两个字,沉吟道:“若是姜寒衣让自己想要看一眼前世镜,若是宋家成全了自己,是否其中也有鬼祟呢?” 她转念一想,暗笑自己草木皆兵,从半空虚化一圈,那帕子便落在她的掌心。 那是一方素白色的手帕,娇娘一看便觉得这虚传消息的人和自己不大相熟。她要么喜欢浓郁深沉如夜晚的黑,要么喜欢花团锦簇轰轰烈烈的红,哪里会喜欢自己离开这个人世的时候漫天盖地的雪的白。手帕的角落还有一个“谢”字,用的簪花小楷,看起来娟秀明朗,却没有娇娘笔锋里藏不住的凌厉。 这么一想,娇娘就会想起来白夫人称呼自己的那一句“姑娘”。 白夫人身后,是否是一股势力,试图阻拦自己,或者是自己正在做着的一些自己还没有觉察的冒犯了一些人利益的事情。 娇娘不由盯着白夫人的名字看了许久,却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只得提笔继续看下一个名字。 她对于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