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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2页)
车内拥挤,男子一时半刻也走不掉,只得应声,“大妹子,还有啥事啊?” 容晓蓉却冲着列车员说:“同志,我看您要不看看他们买的是哪节车厢的站票,最好将他们送过去,免得他们走错了车厢,又闹出什么矛盾影响社会主义和谐就不好了,是不是?” 男子的反应很激动,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自己走,自己走。” 列车员此刻也反应了过来,冲他伸出手,“同志,票!” 男子皮笑肉不笑,手在身上乱摸,“哎呦,刚才检过票后随手一塞也而不知给我塞哪儿去了,同志您看,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下车不还检票吗,您现在非要看什么车票啊……” “不要跟我油嘴滑舌的,票!”列车员板了脸。 男子怂了。 那个年代的普通老百姓对吃国家粮饷的公职人员大都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即使在外头再是横横,到了他们面前也硬不起来了。 女子也跟着后面说了软话,但逃票是原则性问题,列车员岂能容忍,指了指他们,说:“你们跟我来!”言毕先转过了身。 那一男一女面上无光,只得灰溜溜的跟着列车员走了。 正文 第9章、活久见,各路极品齐现身 容晓蓉和容老头坐回座位去后,容老头几次欲言又止的想和她说话,她察觉到了,他怕容老头会问她一些为何她的性格会转变成这样的话题,她怕自己答不上来,错漏百出,索性闭着眼,脸对着窗户装睡。 这一睡还真的睡着了,大概是真的太累了吧,醒来的时候,她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侧身睡倒了,头枕着容老头的膝盖。 容老头紧闭着眼,发出鼾声,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她的肩上。 容晓蓉是不习惯和人有这般亲密接触的,上一世能这般抱着她的也只有她的爷爷了,她静静的看着容老头的睡颜。她和她的爷爷一点都不像,她爷爷是大学教授,长的白净,擅舞文弄墨,弹的一手好古筝,身上总有股好闻的墨香味,不像容老头,身上除了泥土味就是烟草味,她素来鼻子敏锐,以前她是根本受不了任何不洁净的味道的,但此刻她趴在容老头身上,虽然仍旧觉得冲鼻子,却不觉得嫌弃了。 容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就惊醒了,他说:“闺女,你醒啦!”嗓门有些大。 容晓蓉揉了揉耳朵坐起身,说:“谢谢。” 容老头瞪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容晓蓉微微一笑,她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也不是个擅于伪装自己的人,所幸,她知道容大妞的所有过往,而且她可以用被李恒义伤害了感情做借口,来诠释自己的转变,至于旁人信不信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你饿了吧?”容老头说着话就从包裹里掏吃的,有早就烙好的烧饼、蒸好的馒头,不过已经硬的咯牙了,还有腌制的雪里红,辣酱腌萝卜。 容老头还当她是孩子似的,什么都给准备好好的往她跟前递。 车厢里人多又杂,因为天冷,窗户也关的严实,所以这里头的气味着实有些一言难尽,容晓蓉没什么胃口,摇了摇手,轻声说:“大伯,我不饿。” 容老头可不信这话,愣愣的看了眼手中的干馒头咸腌菜,又悉数放了回去,从包裹里掏啊掏又掏出来一个大瓷缸,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