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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1/3页)
小壶竹叶青,睡前抿一杯,安神助眠。他馋,舔舔嘴唇,也要。 谢安不反对,扔个杯子给他,由他自己倒多到少。谢暨兴奋,披着被子坐他旁边,像模像样喝一口,被辣的“嘶”一声。谢安瞥他一眼,只顾自己斜倚在凳子里,懒懒撑着下巴。 谢暨贪杯,又一喝就醉,酒劲上来乱七八糟说胡话。他趴桌子上,问,“哥……你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喜欢人家也不能这样啊。啥也不干,就从旁边干看着,还一点威严没有,任她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谢安一脚踹他身上,骂一句,“放屁,你哪只眼睛瞎,说点子鬼话。” 谢暨抹一把嘴巴,扬声说,“人都不待见你。就你,还巴巴往前凑。” 谢安“啧”一下,巴掌扬起来,谢暨被吓得缩脖子,逃回炕里头。酒意壮胆,他觉着自己安全了,伸着脖子喊,“本来就是!”他哼一声,“女人,就不能纵着!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懂个窝瓜蛋子。”谢安甩个空杯子过去砸他脑门上,“再说了,谁从旁边干看着了,老子出手的时候非要当你面前?” 他舌顶一顶腮,又甩个杯子过去,“知不知道什么叫有张有弛?还读书,你读个屁的书。” 谢暨小声嘟囔,“反正,你就是被个女人欺负了,丢人。” 谢安横他一眼,“老子乐意,关你屁事。” “……”谢暨眼皮子睁不开,蒙头躺下,“我和你没话儿说。” 谢安哼笑出声,睨炕上一眼,“话别撂太早,有你自己打自己脸的时候。” “混脾气。”过一会,谢安吹熄灯,“依我看啊,你嫂子能治得住我,也能治得住你。” 谢暨翻了个身,“不可能!你等着瞧吧。” 那边,谢安手搭在额上,牵一下唇角,没说话。 第二日傍晚,天边红霞遍布,夕阳温柔。琬宜正蹲在院角鼓捣那几盆翠菊,花还没谢,叶子碧绿亮翠,她拿块小布巾在手里,挨片叶子擦的亮堂堂。 阿黄没黏着她,跑去和白鹅厮混在一起。半个月前还你杀我砍的水火不容,现在就哥俩儿好了。阿黄纵身一跃趴到人家背上,鹅好脾气地背着它招摇过市。 正走到门口,遇见气冲冲回来的谢暨,鹅脚步一顿,停在那里。谢暨火冒三丈,一巴掌扇它脑袋上,吼一句,“好狗不挡路!” 第26章 挑逗 琬宜不明所以, 呆滞在那里,阿黄察觉到白鹅的不对劲,灰溜溜跳下去躲她身子后头。果不出所料,下一瞬,鹅发飙, 扯着脖子追着谢暨一通乱跑,口里嘎嘎叫个不停。 这里本就是土地, 平时扫院子都会弄得乌烟瘴气, 何况他俩前追后赶的,一时间烟尘缭绕。 琬宜捂唇咳两声, 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杨氏去了城里买东西, 现在还没回来,她看着谢暨被赶的上蹿下跳, 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四处看看, 她小跑到东厢房门口, 拿把大扫帚在手里, 招呼谢暨过来。 谢暨慌不择路, 瞧见她就像看着救星一样, 张牙舞爪冲过来, 鹅也飞过来,琬宜心一横, 扫帚挥过去拦住它脖子, 紧跟着推开门, 两人都钻进去。阿黄不敢在外头待, 也溜进去。 生死大劫后,谢暨瘫软在炕上,半天缓不过劲来。琬宜也没好到哪里去,靠在炕边柱子上喘粗气,白鹅气未消,还在嚎叫,气势迫人。 谢暨把缠在脖子上的布袋扯下来扔一旁,气哼哼指着窗户说一句,“迟早宰你用铁锅炖。” “省省吧你。”琬宜蹙眉看他一眼,去柜子里翻火石点烛台,“宰了它你下蛋?” “我……”谢暨舔舔唇,腿一蹬,“确实是下不了。留它一命。” 琬宜摇头笑笑,用小钩子挑一挑焰心,烛火烧高起来,屋子大亮。 她回头看看,谢暨也正看她,一手撑着下巴,眼皮半撩,神态像极了谢安。只谢安是内双,看着沉稳内敛些,谢暨眼睛大而圆,双眼皮明显,深深一条褶皱,瞧起来有些精怪。 琬宜抱着阿黄坐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