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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1/2页)
最好的两个是给沐相留的,这话沐忠不好在沐萦之跟前说。 沐相浑不在意道:“两个正好,把那两个美人送去右相府,给温相灭灭火。” 灭火? 姜还是老的辣。 沐萦之忍俊不禁,两位扬州美人只怕对右相来说是灭火的水,对右相夫人来说,则是旺火的油。 不止如此,沐相补道:“送来那几个婆子,捆上,打一顿,温相既然把人送来了,便不能忤了他老人家的一番美意。” 姜还是老的辣,沐萦之再一次在心里哂笑。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但沐萦之不在乎,是右相夫人出尔反尔在先,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多谢爹,女儿告退。” “那两个丫鬟这阵子少露面,对外便说犯错被打断了腿。” 这个想法正好跟沐萦之不谋而合。 “是,女儿知道了。” 沐相看着沐萦之露出了微笑,亦觉得心情舒畅。见沐萦之要走,忽而又想起一事。 “上午宫中来人传话,说郭太医要来给你诊脉,这个郭太医是谁?” “郭太医是民间神医,擅长妇科,在宫中专司为皇后调理身子,女儿上回在宫中碰到皇上,他特意给了女儿这个恩典,让郭太医给女儿看看。” “可信吗?”沐相想了想,“既是皇上派来的,那就看吧。你一向聪明,有些事不必爹多说,你去看吧。” 沐萦之应声退下,回到院里打了个盹儿,醒来时冬雪通报说郭太医到了。 “快请进来。” 没多时,郭太医就背着药箱进来了。宫中太医出诊,大多带着侍从,像郭太医这样自己背药箱的,几乎没有。 “给姑娘问安。” “太医不必客气。”屋子里早早就布置好了,沐萦之坐在桌边,当中打了一道纱帘。 桌子上有软垫,沐萦之伸手放在软垫上,冬雪往手腕上搭了一块锦帕。 郭太医放下药箱,在桌子的另一端坐下,轻轻压住沐萦之的脉。 静置片刻后便松了手,他不说话,只看着沐萦之。 “郭太医,我的脉象如何?” “姑娘脉象虚浮,阴气过重。”郭太医说完,温和道,“单论脉象,宫中的诸位太医不知胜过我多少倍,郭某看的是妇科,姑娘若有疑问,尽管相问便是。” 沐萦之微微侧首,冬雪会意,忙退了出去,并将房门带上。 “郭太医,我今年已经十七了,但葵水未至,宫中太医没有为我请过脉,但都说不出什么。” 郭太医略微颔首:“你既有体虚宫寒之症,葵水延迟也在情理之中。” 十七岁葵水未至,的确不属了罕见,但前一世沐萦之直到死,也没有来过葵水。 更何况…… 前世嫁给裴云修的时候,曾为洞房做过准备,喝过合卺酒后,两人依照书中所言行事,前面一切顺遂浓情蜜意,然而到了最后那一步时,无论裴云修如何努力都无法越过雷池一步。 想到前尘旧事,沐萦之只觉得心中酸楚。 或许,她不该责怪裴云修,身为妻子却无法尽到最重要的责任,他会心灰意冷,也是自然。 “郭太医,你专攻妇科,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石女?” “姑娘是担心?”郭太医忖度片刻,方才道,“我为上千名妇女诊过病,也曾碰到过几位石女。所谓石女,是指先天身下闭合之人。石女当然是不会有葵水的,但若只是葵水未至,未必就是石女。姑娘不必过于忧虑。” “太医说得是,我只是有些好奇。我今年十八,若是当我二十八之时,葵水仍然未至,是否说明就是石女?” “那也未必,我曾遇到过一位妇人,她从未有过葵水,却生育了三儿两女。”见沐萦之愁眉深锁,郭太医缓缓道,“即便是石女,也有真石女和假石女之分。” “该如何区分?” 郭太医低下头,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姑娘,这种病症光是把脉是看不出来的,须得查看过后方可有定论。其实姑娘不必着急,待洞房过后,便可有分晓。” 洞房? 沐萦之的眼前,蓦然出现了白泽高大的身影。 她的脸倏然一红,还好有纱帘隔着,不至于让郭太医看出她的窘迫。 “若是假石女,是不治自愈,若是真石女,亦有可行之道。姑娘不必着急,若日后遭遇不便,再来太医院问我便是。” 沐萦之谢过之后,便让冬雪送郭太医出门。 但郭太医的那一句话,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将她平静的心搅得波涛汹涌。 婚期将至,她和白泽必会洞房。 她听闻军士常年在边关,寻常见不着女人,是以在那桩事上的需求比普通男人要来得猛。 白泽的身形体力,显然是高过一般军士的。 前世的裴云修有耐心陪着她、依着她,白泽会怎么样呢? 若他要硬来,沐萦之该如何招架? ☆、23.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