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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3/3页)
而是魏元音的情况, 拳拳爱女之心可见一斑。这下让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想到他身上的毒,几人面上都有些愁云惨淡。 魏元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殷切地看着薛行:“父皇身上毒到底如何了?” 薛行从药箱里捏出一副银针:“还好,毒入的不深。这药原本至少一年才能积累出发作的药性, 等到那时候,才是真的难以祛除。” 听了这言语, 几人具是松了一口气,殷予的眉眼也温和了两分。 可实际上,他心中的盘算从未断过。 前世之时,殷承晖约是从嘉宁十年年末被诊断出风寒,断断续续就没有好过,然后熬了两三年便病故,莫非,那个时候也是因为这味毒? 思索到这里,他便沉了脸,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皇宫内外瞬间被封锁的严严实实,任何人不得进出,无论是皇宫内的主子还是外出采买的小卒,可谓是风声鹤唳。 殷予一条一条地安排下去,没有和任何人说关于殷承晖中毒的事情,可是能在皇宫里混下去的,又有哪一个不是人精。有些老人们上次见到这阵仗的时候还是先帝遇刺。 一时间,众说纷纭,人心惶惶。 殷予安慰了魏元音,又哄着殷承晖好好治病,便召薛行父子与自己一路去御书房。 三个人走走停停,却一句话都不说,安静的氛围,在被挑起到人心惶惶的皇宫中显得莫名诡异。 薛行第三次看到殷予随意摩挲着自己的玉扳指。 “摄政王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 殷予顿下脚步,左手边的回廊外是一处荷花池,脸盆大的荷叶在风中飘摇,仿佛不堪一击,但又有几分不折不屈的意思。 缓缓的,他开口道:“你之前说阿音体质特殊,我也听阿音提起过,她小时候赵郡那边就对她的身体提心吊胆,才一面仔细照顾,又一遍摔打。” 薛行白胖的面上闪过一丝犹豫:“是。” “为什么?”殷予猛地回头,“当时你还没有学医,却知道她的体质存在着问题,还是不容这慢毒的体质。” 他时刻注视着父子二人的表情,自然没有错过薛子期面上那一晃而过的痛心。比起薛行的老江湖,薛子期到底还是嫩了一点,殷予心中犹疑更重。 薛行也同样注视着殷予,几乎就在第一时间,他就发现自己的儿子让对方察觉出来了问题,顿时就是一声苦笑。 “不知道我能否信得过摄政王。”在这一刻,他不是草民,也不是商户,更不是殷承晖和魏元音的主治大夫,风采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叱诧风云的军师。 殷予眸光微暗,笃定道:“只要你信得过阿音,就该相信我。” 话里话外,便是道明自己会始终和魏元音站在同一战线上,无论有关她的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轻视。 话虽这样说,薛行对皇家人的信任却还是有限,不得不先谨慎道:“阿音她这体质,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电光火石间,殷予似乎抓住了点什么门道,面色一厉,近乎逼迫道:“说清楚!” 多的,薛行却不肯再多说,生怕给魏元音带来什么麻烦,只得推三阻四后含糊了一句:“三年前您曾调查过子期,并在路上使了些手段,应当知道,自己并不是我的亲儿,而是当年还在宋城之时,见他聪慧可承我衣钵,领养回来的。” 而薛子期的面上,听见这番言语也没有丝毫异样,可见是知晓这事情的。 也就这样的言论,肯定了殷予心中那个颇为不敢置信的猜测,他在原地怔忪了片刻,发现自己在开口这件事上有了从未有过的艰难感。 他缓缓闭了下眼睛:“先不要让阿音知道。” 见殷予通晓了其中一两分意思,薛行不禁感慨,天命,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物。 魏家人知道的太多了,所以魏元音就最好一点都不知道。 殷予知道的太少了,所以到最后就该一点一点的重新承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