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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不识好歹。”

    她的声音尚且还算柔和，细声细语的好听。

    然而，慕枫的后背却感觉到了阵阵凉意，因为他看到了对面那个美貌女人的眼神。

    那是一种处在高位的人看蝼蚁的眼神。

    几分冰冷的嘲弄。

    像是看着死物的眼神。

    慕枫的瞳孔急剧收缩，他竟感觉浑身发冷，放在身侧的手已经不自觉地僵住了。

    以前的江阮看他的眼神，从来都是爱慕的，害羞的，单纯而又无辜。

    哪里是现在这个样子？

    让人不寒而栗。

    似乎只是一瞬间，江阮就又回到了之前那副慵懒的样子，不复方才的冰冷嘲弄。

    她懒懒道：“别在我身上白费心机了，就算我和顾惜朝离婚，我也还是江家的大小姐。惹到我，你怎么样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江阮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权势从来都是一个好东西，作为帝都江家的大小姐，她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活。

    像慕枫这种惹她不快的人，要是江阮高兴，完全可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之前是她瞎了眼，江阮也懒得再和这人计较，前提是慕枫最好识趣一点，不要再来招惹她。

    说完这句话，江阮就离开了这家咖啡店，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慕枫也没敢再阻拦她。

    *

    在路边的一家打印店，江阮捧着一副文件走了出来。

    是的。

    她没有忘记去再打印一份离婚协议书。

    刚刚在打印店，江阮顺便把名字也签了下。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ˉ?ˉ)??°

    江阮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顾惜朝。

    电话响了几秒，很快就被接通了。

    “江阮？”

    男人低磁的嗓音透过手机屏幕传了过来，好听的像有小刷子在扫过耳膜，仿佛就在耳边。

    江阮嗯了一声，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晚上有空吗？”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瞬，语气带了几分极浅的讶异，“有空，你有事么？”

    江阮：“对，我本来想去公司找你的，但也不知道你在不在那……就打个电话先问问你。”

    “嗯。”顾惜朝淡淡道：“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正好时间也不早了，去吃个饭吧。”

    他仿佛只是顺口提了一句。

    江阮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然后报了自己的位置。

    *

    挂断了电话。

    顾惜朝若有所思地盯着手机屏幕，幽蓝眸光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头走进来的秘书：“顾总，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