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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第3/3页)
?你还撺掇他去开金汤,不地道。” “所以不如早散,我们忙我们的,姜家忙发丧,等这些糟心事儿都过去了,再合计重开的事儿。” 易云巧有点一根筋的脾性,易飒知道劝不了:“那你小心点啊,小姜哥哥的事,都猜是人为,凶手说不定现在就在船上呢。” *** 进到屋里,看到宗杭还站着:大概她刚搡他那一下子,搡到哪,他也就站到哪了,也不知道先找个地方坐下。 本来想先开问,看他晕了妆的熊猫眼和拗折的手指,觉得好笑又可怜。 易飒指洗手间:“你先去洗把脸。” 洗手间挺小,宗杭只一只手洗,又慢又吃力,洗到中途,易飒进来,就着水龙头洗冰棍枝,宗杭赶紧给她腾地方,无意间瞥到她低头,头发向颈侧滑落,露出后颈那一块——以她头发的长度,又不爱扎,那一块晒不到,比别处都要更白皙,细碎的绒毛发间,有一颗小小的痣,可爱极了。 以易飒给人的感觉,即便故意笑得乖巧,也轮不上用“可爱”去形容,宗杭觉得新奇,觉得她头发总盖着的这一处,敛藏着某种特别温暖的秘密,被自己给发现了。 颈部线条也很柔,细腻温软地滑进后领,也牵引着他的目光…… 宗杭忽然警醒:他在看什么呢?这眼珠子,卑劣!太卑劣了! 正面如火烧,易飒催他:“赶紧的,磨蹭什么呢。” 又指洗手的香皂:“拿肥皂搓!你这化妆品,烂归烂,防水还挺好。” 宗杭洗了个干净出来。 易飒坐在床上,手边摊了剪刀纱布和叠好的毛巾,冰棍枝被她剪短了,正拿指甲钳上的挫块把断口磨圆。 她向宗杭示意了一下身侧:“坐。” 候着他坐下,又把毛巾送到他嘴边:“咬住了,手拿过来。” 宗杭咬住毛巾,把手递过去。 易飒左手托住他腕心,右手作势覆在他拗折肿起的指面上,宗杭也知道大概是要正骨,想到即将到来的那钻心的一下子疼痛,手臂都有点发颤。 易飒也察觉到了,她皱起眉头,说:“要么这样……” “我把你先打晕,然后再给你正骨,打晕人很容易,不疼的,后颈切一下子,你很快就过去了。” 还有这种好事? 宗杭喜出望外,正猛点头时,易飒手上一紧,拽、捺、推,一根正完,马上另一根,三根手指,一气呵成。 宗杭痛得身子纠成一团,牙齿咬得死紧,怕不是把毛巾给咬穿了,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最艰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易飒甩了甩手,拿起剪好的冰棍枝,两片夹一根手指,权当是夹板,然后拿纱布一圈圈裹上:“我也没处去找石膏,你就这样先凑合吧,你还算运气的,我随身带急救包……你这手,后面会肿得更厉害,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再想办法给你放血。” 正说着,有人敲门。 易飒脸色微变,拿胶带固定好纱布,向宗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门后,先凑到猫眼上看了看,这才把门开了一道缝,身子全掩在门后,只露一细条的脸:“云巧姑姑,我正要洗澡呢,衣服都脱了,就不给你开门了啊。” 易云巧不在乎这个,声音压得很低:“飒飒,我刚去问了,说是延期,明后天这样,大家就可以下船了。” 这不是好事吗,你可以回去给大侄子主婚了,怎么还一脸的讳莫如深…… “就是有件事怪怪的,我跟姜孝广聊完,开门出来的时候,丁长盛来找他,说是到处都找不到丁碛,我一听,心说这凶手挺嚣张啊,难道又下手了?我就停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姜孝广问丁长盛,船到了吗?” 易飒没听明白:“什么叫‘船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