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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1/2页)
苏槐是听见他的声音了? 酒店的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差!? 冰凉的东西被他握得有些温热,他下意识的往四周都望了一眼。 很可惜,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当一个人意识到做了自己做了错事时,他首先会心虚。 如果一直没人发现这件错事,这可大可小的心虚就会随着时间消失。 慢慢的,转为理所当然。 韩逸鸿大抵就是这种人。 最开始的时候,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他怕被苏槐发现,怕得要死。 他害怕苏槐会不要他,害怕她会报复性地跟林琪在一起,害怕她不留情面的离开。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若有若无的惧意都让他不能安眠。 可苏槐并没有发现。 渐渐的,在惧意慢慢消失后,韩逸鸿学会了天衣无缝的伪装。 只要苏槐永远都没发现这件事,那他就可以在她的世界染上自己的痕迹,肆无忌惮。 华美的房门从里面慢慢打开,苏槐从亮着灯光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出来得赶,她没有换衣服。 她的眼睛被泪水泡得有些红,在白皙小巧的脸上格外明显。 苏槐可能一晚上都没有休息,眸下有些淡淡的清灰。 可即使是这般狼狈,也没有损失她的半点气质。 苏家的大小姐,到底是大小姐。 韩逸鸿却莫名觉得心里胀得厉害,憋着的一股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沉甸甸的心脏像加了铅石一样,似乎要把整个身体都往地下拖。 他从来没有见过苏槐哭,更加不知道她会哭成这种模样。 苏槐定定的看着韩逸鸿,韩逸鸿刚才准备了的大篇谎话,现在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了。 惹人怜惜的模样一点点敲打他的心,如同天堑的堡垒立马倒塌,只留下一堆没有任何用处的废墟。 他硬着头皮,腆着脸,韩逸鸿不想和苏槐赌,他不敢赌那可能性十分微弱的原谅。 “我说我做过就是没做过,你无缘无故的冤枉我不接受。” “你知道我的手是怎么伤的吗?”苏槐看着韩逸鸿,抬眸轻声开口问道。 她不想再理会他的强词,苏槐的面容没有任何情绪,明明是正常的反应,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不对劲。 “……你做饭的时候不小心。” 韩逸鸿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槐似乎已经认定了他出轨是事实。 韩逸鸿的手紧紧攥着,明明该是万无一失的,为什么苏卉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 如果早知道她会出来给苏槐添堵,他一定会把她弄死在国外! 手上多一条人命又怎样?即使苏卉是苏家养女又怎样?只要没人怀疑到他,那他什么事都没有。 韩逸鸿绝对不可能承认这一件事。 苏槐不会像他母亲一样忍下去,他也不想要她成为他母亲那种人。 “我说了我没和苏卉搅在一起。” 韩逸鸿再次强调,他的声音里有着奇怪的自信,仿佛确信苏槐永远都不可能找出任何证据。 “那应该是中秋的第二天吧?”苏槐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自言自语道:“似乎刚刚下过雨,我记得你和我一起回苏家,然后你说散步,我陪你走了几分钟,然后你接了个电话,走了。” 苏槐突然笑了一声,笑容压抑。 “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也于事无补。” “什么意思?!怎么回事?”韩逸鸿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 他在韩家当家人这个位置上做了好几年,如果没点手段,韩逸鸿不可能镇压住下面心思叵测的人。 苏槐车祸出得十分蹊跷,他也怀疑过,私底下更是查过很多次,可结果都是普普通通的司机肇事逃跑,受害者苏槐在地上躺了半天。 “怎么回事?”听见韩逸鸿的话,苏槐轻笑一声,她的眼底笑出了泪花,仿佛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你问我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可怕的想法在韩逸鸿心中升了起来,“有谁对你下的手?” 他什么还没反应过来,苏槐却直接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把韩逸鸿打懵了。 苏槐的右手受了伤,打着石膏,根本不能用,可她的左手却明显用上了重力。 可是一个女孩子的力气能有多大? 一个从来没干过重活的娇小姐的狠力又能有多大? 一个残疾得只能用左手的大小姐,打人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