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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第2/3页)
心中惶恐,小心弯下腰唤着她:“贺兰,贺兰,大夫来了,我们先看一下大夫怎么样?” 平氏过来一看女儿难得露出虚弱的模样,眼泪更是止不住,哽咽着叫着大夫:“姜大夫快来给三郎看看,她这是怎么了,刚刚我来还好好的呢。” 周氏带着两个小丫头也急慌了神,扶着漆柱腿都吓软了。 姜大夫上前,看了看贺兰叶的情况:“当家的,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号号脉。” 贺兰叶一点力气都没有,全是柳倾和上了床扶着她躺在怀中,把她的袖子挽起来露出手腕递给姜大夫。 姜大夫号了会儿脉,面色有些复杂,问道:“当家的,你痛的位置在哪儿?” 贺兰叶勉强半睁着眼,捂着肚子的手压了压:“这。” 姜大夫沉吟了声:“那,是怎么个痛法?” 贺兰叶面无血色:“钻心剜骨的痛。” “身上可冷?”姜大夫又继续问。 贺兰叶有气无力:“冷。” 她身上都出了一身虚汗,黏湿贴着身体,本是格外不舒服,不过与她身体的奇痛无比相比较,彻底没有了存在的感觉。 “身上乏力?”姜大夫追问了一连串,“可头晕,可恶心,是否想吐?” 贺兰叶虚弱的说道:“都有。” 听到这里,柳倾和吸了一口气,他扶着贺兰叶的手都在抖。 她真的是中毒了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不适症状? 平氏周氏抱成一团,小声抽泣着。 姜大夫想要伸手去碰一下贺兰叶紧紧抱着的肚子,只是贺兰叶手完全挡在哪里,任由姜大夫怎么说,也不松开。 姜大夫无奈,只能继续问:“当家的,你腹痛的位置,可有痉挛症状?” 贺兰叶闭着眼感受了下自己双手紧紧按着的位置,小腹不单单从里扩散着疼痛,伴随有钻心的坠痛,还有一阵一抽的痉挛。 她嗯了一声。 抱着她的柳倾和急了,问道:“姜大夫,三郎这是怎么了,她刚刚饮的酒,我也一同喝了,但是并未有不适感。大夫,你先去看看酒是否有些什么不对?” 姜大夫问道:“咦,刚刚当家的喝酒了?难怪……” “太太,当家的刚刚出了酒,可还有吃了别的什么不曾?” 柳倾和还未说话,平氏就急忙道:“一碗酒酿圆子,一碟子杏仁酥一碟蛋奶糕,还有荸荠,甜瓜,还有凉拌榆钱,龙须菜和葵菜。” 姜大夫听完后,啧了一声:“当家的这顿吃的可真舒服,全是寒性的不说,还佐饮了酒,不冤,不冤。” 他这么一说,屋里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吃食上面的不是,起码不是有毒或者什么真的要命的事儿。 柳倾和也一愣,他低头看了眼怀中的贺兰叶,完全失去以往活力毫无精神的她虚弱无比,怎么可能仅仅是一顿寒性的吃食就能折腾成这样的? 他还有些疑惑,可见姜大夫又细细打量了下贺兰叶的面部,起身走了出去,开始写方子。 “当家的身体底子弱,以往也多有受伤,虽然不至于上了根本,到底与正常……”姜大夫写着方子,一边含糊着对平氏说道,“差了那么两份,如今又乱吃东西,受些罪是难免的。大太太,二太太,当家的用的药,最好不假他人之手,自己去熬,今天当家的只怕没有受过这罪熬不住,先喝一道驱驱疼。” 平氏和周氏面面相觑,伏身看了看姜大夫写的方子,两个人辨认了半天,看清楚后,拍着胸脯舒了口气:“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原来只是个小问题,吓死我了。” 贺兰叶听见她娘和婶娘说小问题,差点都想哭了。她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她忍受过刀伤箭伤,与野兽搏斗过,在万箭阵中横穿过,那些曾经几度要她命的外伤,如今和这腹痛比起来简直是毛毛雨。这些痛都经历过的她,何时把受伤放在眼中了,可眼下她疼得都不敢动了,那边还说是小问题。 贺兰叶悄悄拧了下柳倾和的袖子,低声道:“他们只怕是故意宽慰我心,柳倾和,该说的我要趁着我还忍得住,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