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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3页)
句话后,起身揉了揉肩,脸上可见一些疲惫。 贺兰叶跟着起身,见柳五自顾自走向床边了,她含在嘴里半天的话终于问了出来:“柳姑娘,这大半夜的,你来我这儿……” “我只寻个住的地方,免得回去闹腾,你哪那么多废话!”柳五心情许是不好,口气极差。 贺兰叶无可奈何,她对这个即将冠上贺兰姓的未婚妻一点办法都没有。 重新吹了蜡烛,贺兰叶从床上又睡回了地上,只她睡了一觉了,现在躺下许久也难以入睡。 忽地床的方向有沙沙的窸窣声,贺兰叶睁开眼,黑夜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听觉和嗅觉发挥着作用。 衣料的摩挲,柳姑娘大约是睡得不舒服,脱了外纱裙吧。贺兰叶盯着漆黑的天花梁架漫不经心想着,只忽然间,她吸了吸鼻子。 不太对。 空气中有一股浅浅的血腥味弥漫开,似乎是经过多番清洗的余味,不浓,却在狭小的空间内散开。 贺兰叶眼神一凛,她立即想到了柳五今夜的异常。 夜半时分从柳家来贺兰家,没有任何事情,明显说不通。 或许不是从柳家来的……难道说她是从什么地方出来,有着不能回柳家的理由,才来贺兰家? 贺兰叶静静躺着,睁着眼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耳朵竖起来听床榻位置传来的声响。 寂静的夜中,柳五的一举一动声音都被无限放大。贺兰叶能够清楚的听见她衣襟解开的声音,肌肤与衣料摩擦过后,传来柳五唇边忍耐下溢出的一丝闷哼。 血腥味重了些。 贺兰叶一动不敢动,她听见了柳五有半天都没有动,然后床榻动了动,她似乎是光脚下了地,轻轻拉开了依靠着墙的一扇柜门。 第二排第三列,贺兰叶听着动静,心里头默默想着,是她放止血药粉绷带一类外伤用的抽屉。 柳五受伤了? 贺兰叶在夜中紧紧皱着眉,她漆黑的瞳中有着一丝流光闪过。 一个丞相府的仕女,怎么可能会受外伤,而且又怎么会夜半受伤,不回家跑到别处去? 没有理由。 贺兰叶数着心跳,一个节拍一个节拍。而不远处的柳五悄无声息地已经把自己处理好了,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合上抽屉后,悄悄又躺回了床上。 十五息。可以说是很短的时间了。 贺兰叶听着远处床榻上响起沙沙声后,一切重归平静,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一夜几乎没有合眼的贺兰叶早早儿就起了身,怕吵醒柳五,悄悄儿整理了穿戴,端着盆儿去了外头院子洗漱。 自打她两度‘重伤’,这一方小院就成了半个禁地,没有人进来,除了来去自如没有人敢阻拦的柳五。 房檐上几只鸟雀忽地拍翅飞过,落下一根细羽在贺兰叶单髻上,她还低着头擦脸,身后平氏走过来给她摘了细羽,帮她收着东西小声问着:“我去里头给你收拾床铺,看见柳姑娘了,她什么时候来的。” 贺兰叶含糊道:“她下人早就把她送来了,就你们不知道。” “哦,”平氏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她瞧着气色不太好,我去给她弄些吃的来。” 气色不好?贺兰叶回了房间,刚刚起身的柳五板着一张与之前别无差异的脸,但是她从柳五脸上的确看见了一丝没有血色的苍白。 看样子,柳姑娘的确是受伤了。 贺兰叶也干脆,一确定,就对柳五客客气气道:“柳姑娘,如今我们是一条绳的上……人,有什么还请开诚布公,对你我日后应对都有好处。” 柳五抱着一杯滚烫的热茶喝着,闻言抬眸扫了贺兰叶一眼。 这一眼,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柳五放下了茶杯,抬手令贺兰叶与她同坐了,而后她静静注视着贺兰叶,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严肃:“贺兰,我有话说……” “早膳来了来了!” 门外忽地传来了平氏的声音,打断了柳五的话,堆着一脸笑意的平氏端着托盘进来,在柳五面前先放下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