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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也还太年轻了,甚至他所经历的世界要比其他同龄的少年更苍白和单纯,他手里攥着那颗玻璃球不肯交出来。 那是他的分化能力“泯灭”,即使是我活了四十多年,也从未见过像这样几乎可以与造物神比肩的能力,当凝聚灵魂的玻璃球破碎时,那个人将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泯灭,不会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小白并没有把玻璃球交给我,冷笑了一声就走了。和叛逆的青春期小孩一个样,但我不能将我的价值观硬灌给他,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 但最终在程驰的追悼会上,他亲手把玻璃球交给了程驰的父亲。每个少年都会残忍地成长,并且不知道结局好坏。 不过我提前将这件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记在了纸上,压在了玻璃板下,即使在我脑海中抹去了程驰的名字,我依然记得一位少年的英灵是怎样牺牲的。 追悼会后,小白进来向我汇报结果,并且惊讶地发现我还记得,他稍微开心了些,临走前故作随意地问我,如果他死了,会不会有人愿意怀念。 我告诉他会的,他笑了笑走了。 因为确实会的,他成年前的监护权和抚养权在我这里,我和锦哥一直当他是第二个孩子,不过他应该不知道。 会长难得给了两天假期,白楚年去商场买了一个知名品牌的水床垫,商家宣传说他们的水床垫里设计了水冷装置,可以在炎炎夏季带来舒爽清凉,用过的顾客都给了差评,说睡了一个礼拜就得了风湿关节炎老寒腿,但白楚年对这个设计非常满意,选了一个表面材质软硬都合适的亲自开车运回家,刷洗了两遍晒干,然后注水封口,调整高度拼接在自己卧室床的左侧,打开水冷装置。 “你躺躺。”白楚年拍拍鱼缸,兰波从水里爬出来,打了个呵欠。 水床垫散着凉气,兰波躺在上面舒服地滚了两圈:“好凉快。” 白楚年躺到床上,挨到水床垫和普通床垫接缝的位置,轻轻把手搭在了兰波腰间,贴到他耳边低声呢喃:“我不想一个人睡,你陪我。” 兰波揉揉他的头发,坐起来,掀开白楚年的背心,检查被自己蹂躏出的伤口有没有感染发炎。 白楚年小声哼哼:“疼……” 兰波皱起眉,躺下抱住他,让他把头埋在自己怀里,释放安抚信息素,轻拍alpha的身体哄慰:“乖乖。” 白楚年像撒娇的大猫一样翻身压到兰波身上,舔他的脖颈和手指,白楚年舌头上生有细小的倒刺,从omega皮肤上搜刮安抚信息素吞进腹中,他本能地很想为伴侣梳毛,但兰波身上洁白光滑,根本就没有毛能让他梳,反而被肉刺刮出一片色情的淡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