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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半点风度也无,活像是乡下一把年纪了的穷酸夫子。 周不愚:“王爷是觉得,这云妃,便是那少年?” “眉目身形很像。”说完又补了一句,“也只有眉目和身形很像。” 周不愚摇头道,“草民觉得若是只有眉目身形相似,那王爷便可放下此事了。云妃乃是南渝国皇子,王爷口中那自由潇洒的少年,应当是牧民,皇子可没有这般自由的机会。您应当是认错人了。” 景逸听罢一笑,未曾说什么。 周不愚:“王爷一开始打算去见这云妃,想必不仅仅是为了好奇罢?” 景逸也不瞒,笑道,“我那好侄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再清楚不过。我想着这云妃在他身边却不知他的为人,未免有几分可怜。原本是想提点一二的,只是当时误以为见着旧人,便将此事给忘了。” 这话说的可是隐晦。 翻译一下,大概就是:听说我的侄子景铄身边新来了个亲近他的人,我看着不喜,便想着去挑拨挑拨。 周不愚:“王爷,草民有一事不解。” 景逸:“何事?” 周不愚:“王爷的为人草民是佩服的,虚怀若谷,雅量豁然,便是那无恶不作的山贼土匪,王爷都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怎么唯独对当今圣上……似乎难以容忍。” 景逸一笑,“一个登基当天晚上就能下令杖毙自己母妃的陛下,我自然是难以容忍的。听说那夜,铁棍打了整整两个时辰,他就在旁边看着自己母妃被一棍一棍打碎脊梁骨,地上血流成河,他母妃从凄厉地哀嚎求饶到趴在地上了无生息地咽了气。” 景逸唇边弯起,笑得有些阴寒凉薄,这模样倒是看得出他与景铄倒是同一血脉的人了 “一个对生养自己的母亲都能下得如此狠手的人,难不成还能指望他爱那与他不相干的黎民苍生么?” 人与人不同。 若是自己当年有权,自己的母亲就不必死。 而他,自己有了权,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己的母亲死。 这让他,如何不讨厌这个人? 第22章 偷听 段云深这头已经回了自己的宫殿,小苟子正在帮他的手换药。 因为伤在手心,手掌活动的时候总会牵扯到,哪怕包裹得厚厚的,变成叮当猫的小圆手也挡不住段云深持续作死。所以这伤口难结痂得很,伤口处渗出的血和黄水将纱布和伤口粘连在一起了,每次剥开最里面的那层纱布,段云深都疼得嗷嗷叫唤。 小苟子挺真诚地道,“娘娘若是觉着疼,就该长个记性了。好好养着,别再乱动了。” 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