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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第2/4页)
意场上可不是凭着嘴皮子上下一合就能拿到银钱的,至少得砍价。 就在王老板准备大展身手和苏锦楼杀价之时,苏锦楼语不惊人死不休,“五千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苏锦楼!!!你是在漫天要价,信口开河!”王老板豁然起身,动作幅度之大连身后的凳子都带倒了,他仿若未觉,抑或是无心顾及。 “五千两!苏锦楼,天还没黑呢!就想着做梦了?”这厮怎敢开口?五千两!都相当于近两年的盈利了,他一张嘴就想把这么大笔银子搂进怀里,真以为自己是冤大头呐! 做梦?他就是在做梦啊,若不狮子大开口怎能逼你接受我接下来所提的条件? 苏锦楼耐心十足,无视王老板的暴怒,还有心情调侃对方,“王老板别急嘛!若急出个好歹来,银钱倒是小事,人遭了罪可就是大事了,我刚才都说了,做大事者要有耐心,谈生意注重的是一个谈字,我坐地起价,你也可以就地砍价不是?” 砍价?那你至少也得说个靠谱的价码出来吧!就你这样张口五千两,还说一个子都不能少,这让人怎么谈?你是纯粹耍我玩呢!就这,还恶人先告状说我没有耐心,这事搁谁那谁都会气的跳脚。 王老板憋了一肚子气,心头莫名起火,想喝杯水降降火气,端起茶盏时才发现杯里无水,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儒雅气度了,粗鲁的拎起茶壶续上水一饮而尽。 “哈哈!”苏锦楼讪笑,“其实我也可以一文钱不要,将配方赠之于你。” “哦?赠给我?”王老板紧紧的盯着苏锦楼,眼中精光闪烁,“先前开价五千两,现在又说一文钱不要送给我,想来这白送的条件也不一样吧?” “花了钱的和白送的自然不一样,王老板是生意人,而且还是个十分聪明的生意人,自然不会做亏本买卖,我这小小伎俩在您面前不过是贻笑大方。” “别给我灌迷魂汤!说出你的真实目的吧……” “我可以不要银钱,但王老板以后铺设的香皂生意我至少要占三成……” “呵!”王老板半是讽刺半是戏虐的说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都说我们生意人精明,我看你这个读书人心眼子也不少,一锤子买卖哪里比得上长久的利益?”这还不如先前的五千两银子呢。 “哦?”苏锦楼老神自在,不慌不忙,“王老板不同意?” “当然不会同意!”王老板目光如炬,神色坚定,“我若是做香皂的生意,原料成本人工这些都是我出的银子,为了打开市场让顾客接受这个新物件,少不了要有人情来往,这又是一笔银子,我在这边劳心劳力,而你只凭一道配方就要坐享其成?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苏锦楼争锋相对,丝毫不让,“哼!可是说一千道一万,你王老板要想做成香皂生意,最为重要的也是配方这一环,若是没有配方,你压根没法铺设这项生意,王老板难道舍得放弃这只下蛋的母鸡?再说……” 王老板皱眉,“再说什么?” 苏锦楼舒展了眉眼,“再说,你王老板的背景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尊夫人有着官家背景,您的岳父虽只是主溥,但足以为你的生意打开方便之门。” 当初苏锦楼之所以非要拿葛修文当跳板,以香皂为饵引王老板上钩,大半就是为了王老板的关系网。 王老板原名王守义,祖籍闽南,家族在太/祖时期迁至凉州,在这小小的棠柳镇定了居,王守义的爷爷是个很有灵气的读书人,但运道不好,赴京赶考之际途中遇到山匪,山匪原只为求财不想伤人性命,但王守义的爷爷性子刚正不愿妥协,最终惨死在山匪刀下。 王守义的父亲被宠溺惯了,书倒是看得不少,不过尽是些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或是各种版本的春宫图,正经书是一本没有,亲爹在世时还能约束一二,亲爹翘了辫子后不过百日就抬进了一房姬妾。 不过尽管后院莺莺燕燕妻妾成群,可最终只得王守义这么一个带把的儿子,他流连花丛喜欢胡来,寿命自然不长,死法也很是丢人,他最终是死在女人肚皮子上的。 徒留王守义年纪轻轻守着这一份家业,说是家业,其实也败坏的差不离